江流原本想要打開車門的動作,也就這樣停在了原地。
她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車窗外的兩人。
尹然重新發動了車子。
“停車。”
在他踩下油門之前,江流先說道。
尹然看向她,皺起眉頭,“江流。”
江流冷靜的將車門打開,頭也不回的說道,“大哥,隻有膽小鬼,才會一直想要逃避。”
話說完,她下了車,一步步的朝那兩人走去。
“傅總,你這樣做,不合適。”白若初低聲說道。
傅城勳輕輕的笑了一下,“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是合適?”
“我們已經結束,請你放手。”
“既然已經結束,為什麼還要出現?!”
“如同你看見的那樣,這是一場交易,你知道的,這是我的工作。”
“不管的勾引男人來拿到離開的錢,就是你的工作嗎?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養活你的孩子的嗎?”
“是。”
白若初平靜的說道,反倒是傅城勳,此時江流看著他的背影,都可以感覺到他的憤怒。
江流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她想要上前,想要將傅城勳帶走,但是在那個事情,在對上白若初的目光,在看見傅城勳的背影,在聽見傅城勳的話之後,江流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她,輸了。
之前的贏,不過是白若初讓她贏的。
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刻意的想要接近傅城勳的樣子,不過就是做給自己看。
在一段感情裏麵,誰先動了心,誰用的感情深,誰就是輸家。
白若初……是贏家。
“江流。”
聽見白若初的話,傅城勳的身體不由一震,然後,他緩緩的轉過頭來。
江流就站在那裏看著他。
白若初迅速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抱歉,我好像打擾到你們了,我今天就離開,再見,傅總。”
她轉身就要走,傅城勳卻再一次的將她的手握住,當著江流的麵。
江流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反應。
在生意場上來去自如,在男人麵前遊刃有餘的江流在這一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做什麼。
她就好像是一個意外入侵的人一樣,隻能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手上握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
如同什麼東西,從江流的世界裏麵,迅速的倒塌。
江流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然後終於,開了口,她說道,“傅城勳,我還沒有死。”
傅城勳看了她一眼,“你回去。”
一句話,三個字。
江流突然笑了起來。
她點點頭,“好,我回去。”
她剛剛轉身,尹然上來了。
他將她拉住,看著傅城勳,“傅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傅城勳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白若初,終於,鬆開了她的手。
他說道,“這是我們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處理。”
“堂堂傅總在路上和一個女人糾纏不清,還讓自己的妻子走開,這樣的處理方式,真的妥當嗎?”
尹然的話說著,聲音已經沉下。
傅城勳的表情不變,“這難道,不是你期望看見的嗎?”
江流不想要在這裏跟他們爭論,眼睛看了看白若初之後,轉身就走。
尹然上前一步,他想要將白若初的手拉住,卻被傅城勳一把推開!
聽見身後的動靜,江流的腳步不由停下。
垂在身邊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她轉頭,笑著看著白若初,“白小姐,要不,你跟我走吧?”
……
江流帶著她到自己的公寓裏麵。
在將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有個聲音在江流的心裏麵響起。
她真的是瘋了。
江流也是這麼想的,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將這個女人帶到自己這裏來?
江流看向她,“想要喝什麼嗎?”
“不用了,我就坐一會兒,我定了晚上的飛機。”
“去哪裏?”
“這個,不需要你關心。”
江流笑了一下,點頭。
她自己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這樣撩了人就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難不成,你希望我成為和你搶丈夫的人嗎?”白若初看著她,眼睛裏麵,沒有絲毫的情緒。
江流同樣看著她,“你愛傅城勳嗎?”
白若初輕輕的笑了起來,“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吧?到今天,還說著這樣幼稚的話嗎?”
“如果你覺得幼稚,那就是幼稚吧。”江流說道,“我是一個,沒有愛就無法生存的人,盡管這樣的事情在你們的眼睛看來,幼稚和可笑。”
白若初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
她看著江流,“所以你會受傷,而我不會。”
“真的不會嗎?”江流看著手上的啤酒,“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你聽見我和傅城勳結婚的時候那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