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能比陪你更重要?”張文定笑著道,“工作確實是千頭萬緒,但幹工作,不都這樣麼?總有幹不完的事兒,該休息的時候休息,該幹的時候使勁幹就是了。”
聽著他一口一個幹字,徐瑩就心中湧起了溫柔,恨不得抱著張文定親一口。
她咬咬下唇,翻了個白眼,哼哼著道:“你現在是縣領導了,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怎麼就沒好好說話了?”張文定嘿嘿笑著反問了一句,又自顧自地說,“這個,幹工作的時候要使勁幹,這可是你教我的呀。”
“誰教你這個了,哼!”徐瑩拿這沒臉沒皮的家夥真是沒辦法。
張文定就不說話,兩眼直直地看著她,心裏的想法毫不掩飾。
“這麼看著我幹嘛?”徐瑩移開目光,小喝了口咖啡,心想這家夥越來越會撩人了。哼,也不知道這家夥最近是不是又找了什麼別的女人了,膽子是越來越大,套路也是越來越熟了。
“我不應該叫你來咖啡廳的。”張文定搖搖頭,歎息一聲道,“除了ktv,這家酒店裏麵還有酒吧。”
徐瑩擺擺手:“我現在對酒吧,沒什麼感覺了,還是咖啡廳安靜、自在些。”
張文定頗為無奈地說:“可惜咖啡廳裏沒包廂。”
說著這話,他還伸出手去,想要在桌子上抓住徐瑩的手。
徐瑩笑著道:“你呀,好好把工作做好,注意影響。”
“領導,那啥,我有點工作要跟你單獨彙報一下。”張文定吞了口唾沫,很直接地說。
徐瑩搖搖頭,柔聲勸道:“到隨江了再說吧,我今天很累了,不想談工作。”
不想談工作,潛台詞就是今天晚上不行了。
張文定很鬱悶,鼓起勇氣都準備要跟她去房間了,她怎麼就不答應呢?
徐瑩能夠找得出不下一百種不答應的理由,她把張文定的鬱悶看在眼裏,也沒有心痛,但多少有點心軟,便開解道:“馬上就到周末了,好好休息兩天,你剛才不是還說嗎?工作是幹不完的。”
張文定一語雙關道:“工作確實是幹不完的,但我想多幹點。”
徐瑩白了他一眼,沒接他這個話。
張文定又道:“領導,問你個事兒啊,你跟姚書記……很熟嗎?”
徐瑩知道他肯定是想問先前在酒桌上的那個話是什麼意思了,卻裝作沒聽出來似的,搖搖頭道:“今天剛見麵,還沒你跟他熟。”
“我跟他也是今天剛見麵。”張文定搖搖頭,繼續說道,“看你先那麼說,還以為你跟他很熟呢。”
聽到他直接說出這個話來,徐瑩就看著他問:“怎麼?是不是怕我把你給賣了?”
“怎麼會?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張文定說話還是很討人喜歡的,笑著道,“不過,這裏麵有什麼說道,我是怎麼都沒想明白。還以為你跟姚書記有交情呢,但你又說今天才見麵,該不會是哪個領導打招呼了吧?”
“你可真敢想。”徐瑩搖頭苦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們縣政府八個副縣長,你現在排第幾?”
張文定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才他那話確實是說得沒經過大腦,也幸虧是跟徐瑩說的,要是還有別人在場,那可真就丟人丟到家了——他自己把自己當回事,但在上級領導眼裏,說不定啥都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