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表明木老板覺得現在用得上他,他又怎麼能夠退縮呢?
如果在這種時候退縮了,木老板心裏會怎麼想?
別看他剛才在電話裏答應木槿花答應得挺痛快,其實心裏也沒多大的把握。
因為他的方案,是從紫霞會所那次不愉快的事件入手,當時他是要讓那個被市國土局副局長周萬一給打了個那個女孩子告周萬一的,但最後由於武雲、屈玉輝和婁玉青過來了,便不了了之。
現在,他就想再找那個女孩子談談,希望那個女孩子能夠勇敢地站出來!
他不會蠢到直接去找喬中錫的問題,他所要做的,隻是讓國土局再鬧出些動靜,然後木槿花會有什麼動作,他就管不著了。
張文定在隨江的傳說很多,拋開那些跟領導鬥的話題之外,最令人信服的,就是他的招商引資能力了,不僅僅把開發區給搞起來了,還給他自己都引進了一位特別有錢的女朋友,可謂是公私兼顧靠嘴巴吃飯的典範了。
別人都覺得張文定這種招商能手肯定是很會跟人談判的,其實他自己心裏明白那些公司都是怎麼引進的,有許多特殊的因素在裏麵,跟他的口才真的沒多大關係。
他不是搞政治思想工作出身的,論起嘴皮子工夫,他比白珊珊可差了許多了——開發區的中小企業,大部分可都是白珊珊談下來的!
張文定關上門的時候,還想著如果自己有白珊珊那麼會說,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不過,隻要自己開出足夠高的價錢,那個女孩子也沒有理由拒絕吧?
下樓之後,張文定打了台車直奔紫霞會所而去。
從小受老道士吳長順的熏陶,張文定雖然當了領導,但還是沒有太多的壞習慣,比如坐車,這時候他可以叫司機的,但卻沒叫,倒不是他有多體貼下屬,而是覺得打車也很方便。
車還才開了三分鍾,白珊珊突然打電話過來:“領導,我到安青呆幾天吧。”
“怎麼了?”張文定一陣頭大,這丫頭不會還在和孫光耀鬧情緒吧?
“我跟他分手了,他還纏著我,到我家鬧,報警又沒用。”白珊珊的話語中滿是苦惱,但條理相當分明,“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不想讓我媽擔驚受怕。我,局長,我隻有去你那兒了,他不敢到你那兒鬧。我現在都不敢回家,今天晚上都是在酒店裏開的房。”
白珊珊的這幾個理由一擺出來,張文定發現自己想拒絕卻找不到借口了。
是的,孫光耀自己就是警察,他爸媽又都是領導,白珊珊就算是報了警,人家警察過來了能怎麼樣?情侶鬧矛盾,這事兒警察怎麼管?
再者,白珊珊說不想她媽擔驚受怕,張文定還是很欣賞的,這丫頭有孝心啊。
最後嘛,張文定被白珊珊的馬屁拍得相當舒服——看看,還是隻有我張某人降得住那家夥哈。
“嘖。”咂巴了一下嘴皮子,張文定就說,“行吧,明天我給你電話。還在休假麼?”
“嗯,在安青呆幾天,就要回來上班了。”白珊珊答了一句,卻不問上班了怎麼辦之類的話,顯得不想給領導添麻煩的意思,可實際上,卻把想說的話給表達出來了——你總不能隻管我在安青的那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