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定答應幫規劃局扛壓力,不代表他願意麵對那些理不清的人情。
隻要他人不在安青,別人要說情,見不到他的人,那就不好說了。
這種情,能夠在電話裏說的,一巴掌數得過來,而且他比較自信,那幾個人是不會輕易為這種事情開口的。
到白漳的當天,自然不用急著談工作,約人都不一定約得出來,怎麼談?
張文定跟徐瑩有些日子沒見了,現在來了白漳,當然是要先見個麵才是正理。
當然了,現在的張文定已經不像以往那般色急,他先去了酒店,還和秘書司機一起吃了晚飯,之後才找徐瑩。
徐瑩在家裏等著張文定,她越來越喜歡在家裏等著他,這讓她有一種家的感覺,這讓她覺得張文定是屬於他的。而在別的地方,她總覺得他隨時都會走,甚至有點不真切。
她有時候也想,她是不是應該找個男人,再結一次婚,不需要感情,就需要婚姻。
這種想法不時地在她腦海裏浮現,然而她總是下不了決心。
在省裏,包括下麵地市都有不少男人對徐瑩示好,這些男人裏,有廳級的,有省級的,也有處級的。有人想要她做情人,有人是想和她結婚。
徐瑩曾想著和一位喪偶的副廳交往一下,可一起隻吃了兩頓飯,她就沒興趣了。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可以不需要男人了。
團省委的事情不多,工作不忙,她閑下來的時候,幾乎都快要忘了男人是什麼滋味,可接到張文定的電話,她的身體就自然而然地回味起了種種美妙。
徐瑩是愛著張文定的。
這份愛自然不會像初戀那般火熱,但畢竟也是愛,是真心地愛。
因為愛,所以她明知道張文定吃了飯,還是忍不住想做幾個菜,隻不過,她到底還是沒做菜,而是煲了個湯,百合甲魚湯。
這還是她中午接到張文定的電話之後,下午提前下班買回來煮的,因為這個湯要兩三個小時,而她又是照著書上做的,並不是熟手,所以很費了些工夫。
當然了,徐瑩是很樂意費這些工夫的——偶爾親自動手煲個湯,還是為了自己的男人,真的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看著徐瑩端給自己的湯,張文定雙手接過看了看,然後抬起頭望著她,一臉驚訝地說:“你熬的?”
“怎麼,不相信呀。”徐瑩略顯得意地看著他,帶著幾分期待地說道,“嚐嚐,看看味道怎麼樣。”
“嗯,那真要嚐嚐了。”張文定很開心地答應下來,然後小喝了一口,發現味道一般,溫度正合適,便又大喝了兩口,然後才抬起頭,一本正經地說,“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要是天天能喝到,那就爽了。”
徐瑩聽到張文定這個話,很是開心,道:“那你調到省裏來,我天天給你煲。”
“你這話要讓團省委的幹部職工聽到了,估計他們殺了我的心都有啊。”張文定哈哈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又是一大口將剩下的湯喝完了,然後把湯碗遞給徐瑩,“瑩姐,再搞半碗。”
徐瑩接過碗,很爽快地又盛了一碗湯過來。
如果張文定隻是說她的湯好喝,她還會有些懷疑他是說的假話,可他又要半碗,那她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覺得自己雖然是照著書上做的,但貌似還是有些煲湯的天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