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點什麼,但是清風已經走遠了。
謝老二也在聚陰宮,我不知道這一切跟他有沒有關係,他會不會為了報複清風,故意給他找麻煩,還是說是另外的那個旁門的人在作怪。
清風走了之後,我又點了一張辰州符,看著它慢慢的在牆上燃燒,我的情緒變得平靜了下來。紅綢緊緊的握著她手裏的木劍,呆呆的望著門外,或許她也感覺到,清風可能回不來了。
那個女生還在台子上翻滾,嘴裏不停的嚷嚷,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我過去按住她,安慰她,但是根本沒用,她發起瘋來,勁很大的,我拿她沒轍。
看著角落裏蜷縮的兩個男生,我心裏冷笑,這就是大學生?膽子小,何必到這深山裏來晃悠,好好讀書不行嗎,非要瞎折騰,這下好了吧?
“師父回不來了。”紅綢喃喃的說了一句,像是失去了什麼支撐,整個人一下子就軟了下去。我把門關上,取了些餅幹給紅綢,又丟了兩袋給那兩個男生。
我們五個人就這麼在屋子裏待著,聽著那個女生的怪叫,嘴裏的餅幹,味同嚼蠟。
我看了看守陽宮裏的幾個人,還有戰鬥力的就隻有我和紅綢了,他們三個根本指望不上,但是麵對那些陰人和鬼物,我根本不堪一擊。
絕境。
我不停的點著辰州符,即便是一個能燒五分鍾,但還是燒得很快。青色的火光帶著一絲臭味,充盈著整個屋子,我點了一根煙,猛的抽了兩口,精神好了不少,要不都說煙草這東西,真能讓人知道自己還活著呢。
靠著門,我真的累了。
那個女生大概在一點的時候停止了哭鬧,我看她也是哭累了,整個人精神都有點恍惚,披頭散發的坐到了我的麵前,盯著我手裏的煙。
我遞了一隻煙過去,問她叫什麼名字,“我叫顧盼。”,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男生也湊了過來,手裏拿著的餅幹,一點都沒動。他們主動的介紹著自己,連聲音都有點顫抖,但我根本沒聽,這個時候了,這些都不重要了,更何況我根本看不起他們兩個。
任由一個女生翻騰哭鬧,他們居然可以不聞不問。
人心不過如此。
我還是遞了煙,我不想顯得自己小氣,這可能是第一次見,也會是最後一次。氣氛漸漸的變得活躍了不少,他們又問我那些符是做什麼的,又在鼓搗紅綢的木劍,我沒理會,反而是紅綢開口說話了。
“你們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那個叫趙宇的男生說他們都是黃墳壩邊上,成都大學的學生,自發的組建了一個郊遊的社團,這次是逃課出來野炊的,一個七個人,現在就剩下他們三個了。
他一說完,那個叫顧盼的女生將煙頭丟了,抬頭看了一眼趙宇,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顧盼的脖子上有抓痕,但是抓痕的旁邊有幾個“草莓”,我一下子覺得趙宇在說謊。
脖子上的皮膚都很薄,要真是被鬼抓了的,不可能隻是個“草莓”,不“啪啪啪”,怎麼來的“草莓”?
我歎了口氣,知道他們不打算說實話了,不過他們之間那些苟且的事,我也不太想聽。
“你們怎麼到的廟門前?”我問道,根據我的推測,依靠他們自己,他們是不可能活著到這裏的。
顧盼猶豫了一下,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們是被人送到這裏來的?”
我一聽就覺得奇怪,誰那麼大的本事,一次能將兩個昏迷的,一個半死不死的送到這裏來,目的又是什麼呢?
“難道是謝老二幹的?”我心裏猜測,但隨即又否定了,因為謝老二不可能送他們過來,他在電話裏說的是讓我離他們遠點,既然是這樣,那他就不可能送他們過來。
紅綢忽然站了起來,急道:“你們是不是遇見了一個身穿白衣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