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聽別人說過,拿鏡子照一下人就知道對方是人還是鬼了,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有點懷疑謝老二,我感覺他不正常,明明說是去救人,但我們卻在這裏坐著,就算他不情願,那直接不答應不就是了?
我懷疑他不是謝老二,但具體是什麼,我猜不出來。想拿鏡子照照,但是這荒山野嶺的,我哪裏去找鏡子?我又遞了一支煙過去,目的是為了看看他的手掌啥的有沒有異樣。
但是結果卻是否定的,他的皮膚很真實。
我有點懵逼了,難道我看錯了,還是說手機屏幕花了?
我盡量不動聲色的坐在凳子上,然後低頭把手機掏了出來,再一看,什麼都沒了,謝老二就那麼靜靜的坐在凳子上,麵無表情。我又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裏,忽然就摸到一個塑料盒子!
我心裏狂喜,我本來是個近視眼,但是我不喜歡戴那種框架的眼鏡,覺得它會壓塌我的鼻子。所以我選擇了隱形眼鏡,用過的人都知道,戴這玩意兒都得隨時帶著盒子,晚上睡覺必須取下來,不然眼睛會紅得像兔子,難受死。
對,我摸到了隱形眼鏡的盒子,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個盒子裏有一麵鏡子,雖然非常小,但是足夠了!我試圖跟謝老二閑談,再試探一翻,順便摸出盒子準備照他。
“我們還不去救清風和紅綢?”我正了正身子,免得看上去會有點怪怪的感覺。
“暫時不去,現在外麵危險。”謝老二看著一旁的蠟燭,道。
我看他表情有些不耐煩,是不是覺得我有點煩?但是我沒問,打開盒子,就對著謝老二的方向,從桌子下麵照了過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謝老二!
可是就在我要照到他的時候,他忽然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在幹啥,嚇得我趕緊把盒子收了起來,然後看著他的眼睛說沒幹啥,就是看看時間。
他有點狐疑的看了看我,“去把蠟燭吹了,有人過來了。”又吩咐我說一會兒別出聲,也別打手機啥的,免得看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我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我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理由拒絕,而且我也的確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我就起身慢慢的朝著蠟燭走,可是我心裏卻本能的抗拒著,我忽然感覺蠟燭滅的時候,我的生命也會跟著熄滅!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立刻轉身,沒有去吹蠟燭,反而是故意顯得不知所措的看著謝老二,因為在這個敏感時刻,我的任何決定都會影響我的死活。
不過“鬼敲門”這三個字還是在我腦海浮現,我看謝老二的表情也有點緊張的意味,似乎他知道門外來的是誰一樣。
我走過去,趴在門上,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誰啊?”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我,依舊“咚咚”的敲著門。我的心跳驟然加快,屋裏的謝老二已經有問題,要是再來一個,那我不是死定了?我把心一橫,啪啦就把門打開了,指不定就是來救我的呢?
但是門外的景象讓我愣住了,根本沒人。
我從來沒覺得這麼絕望過,我第一時間想到了陰人,但是不重要了,因為我真的感覺很無力。
“叮叮叮。”
電話忽然響了,我關上門,拿出手機一看,我頓時懵逼了,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是謝老二!我下意識的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了謝老二的聲音。
“喂,你這傻逼去哪兒了,這都能跟丟了?”
我沒有回話,而是抬起頭,看著凳子上的謝老二,怎麼會有兩個謝老二?
電話那頭的聲音的確是謝老二的,而謝老二卻活生生的坐在我麵前,可是他並沒有打電話給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感覺頭皮開始發麻了,兩個謝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