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我心裏已經有點發毛了。
我隱隱覺得這枚戒指上要是出現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可能就會死了。這是一種直覺吧,這戒指上沒有任何信息,不是一枚,也不是兩枚戒指。而且這戒指上去很新,給人一種就是剛剛才買的那種感覺。
該不該問問二爺呢?
再三的思量之後,我決定不問,不過我要把戒指拿走。要麼丟了,要麼直接我自己保管著,即便是二爺問起來,我也裝不知道!這玩意兒我看著怪滲人的,雖然它什麼都不會做,看著隻是一枚普通的戒指,但是在我看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小心翼翼的將戒指放進我自己的兜裏,這玩意挺輕的,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材質的。我又將其餘的幾枚戒指都放到了我自己的兜裏,這樣才比較有安全感。其餘三枚戒指上都有名字和時間了,唯獨這一枚戒指沒有,是不是就是我的死亡時間,還有名字?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這事太詭異了。
中午十一點的樣子,二爺終於從床鋪上爬了起來。看他睡眼惺忪的樣子,我也沒多說什麼。他一直問我昨晚的事,我都沒回答。不過他沒得洗簌的習慣,所以我們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請假的事已經搞定,而妙妙卻遲遲不見身影。
我其實心裏有點慌,居然有點害怕她不去了。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她要是再不來,我跟著二爺就要走了,真要是出了海,那我就不能反抗什麼了。我們兩個人,到時候我就被動了。而且筆記本的插畫裏的那個胖子還沒有出現。
這也是我擔心的。
不過等我們兩個走到火葬場門口的時候,我總算是看見了妙妙,她隻是背著一個小包,穿著一身緊身衣,看上去還有點性感。一種令人耳目一新的美感。
見我們來了,妙妙也迎了上來。
不過這個時候,二爺就有點不樂意了。我看他樣子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想讓妙妙跟我們去,還是怕妙妙破壞了他的計劃,反正都是一個意思。
“這個......她要跟我們一起去?”二爺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還沒等我開口,妙妙就搶先一步說道:“是啊,傑哥說帶我出海看看風景,真是麻煩您了呢。”
被妙妙這麼一說,二爺悻悻的沒有開口,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其實我腦子已經想到了各種奇葩劇情,比如我就說妙妙是我女朋友,然後要跟著我一起去,就說不放心我出去什麼的。
再比如沒問可以說帶妙妙出海,就說她家是海邊的,跟我們順路過去,以後再解釋這個問題。
不過我這些想法被扼殺在萌芽了,妙妙說話果然比我管用,而且理由也是那麼充分的。我們三個就這麼出了門,直到上了飛機,我還是沒能見到那個第四人,可能是記事本插畫出錯?
我沒多想。
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的景色,我竟然想就這麼跳下去,像一隻鳥,飛在天空,然後在水泥路上開出一朵花來。
我知道這是恐高症,不過我心裏竟然有這種衝動。連忙收回心神,看著旁邊的妙妙,“你怎麼知道二爺不會拒絕?”
她從椅子上坐起來,看著我,“你是不是傻?”
“他要是拒絕了,不就是說明自己心虛麼,他可沒那麼傻。他那麼一說,你不去了,那不是所有計劃都撲空了?”
我點了點頭,想想也是這樣,要真是二爺拒絕了,我可能就不會去了。現在他執意要帶我出海,找什麼活的太歲吃,這理由確實牽強,不過他抓住了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能破除我身上的詛咒。
這是最能吸引我的東西。
“那片海裏真的有活的太歲?”我問道。
妙妙低著頭,“不知道。”
她忽然看著我,“你說什麼,太歲?”
“是啊,怎麼了?”
“沒......沒什麼。”妙妙終於沒說,不過我能從她的表情看出來,太歲這個詞確實比任何東西都有吸引力,而且似乎隻有我沒見過,隻是模模糊糊的聽過罷了。那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呢?
想不明白這件事,我靠著椅子開始打盹兒,從**市到臨海市,確實有點遠,飛機都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到。
不過趁著這段時間,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一個男人就這麼站在我們的身邊,此時我們已經在海上了。
海風很大,而且冰冷刺骨,我看著遠處的幾隻海鷗不斷的飛舞著,像是一個個快樂的精靈。第四個人出現了,一身黑色的衣衫,體形幾乎比我大上一倍,關鍵是他還比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