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全新的地方,當然除了二爺。
他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來過這裏的。
我掙紮著從水裏爬了上來,剛才在水裏還不覺得,上了岸才知道這身行頭竟然這麼重,差點把我的老腰給閃了。不過妙妙也好不到哪裏去,看她的樣子估計也是累的夠嗆。楊紅倒是還好,本來我們是一起出水的,但是他跟個沒事人一樣。
按理說我們這樣子帶著潛水的東西會很累,他沒有穿,應該輕鬆。但是我清楚,人憋氣憋久了,其實還是很難受的,缺氧這件事,誰都抵抗不了的。他需要在水下保持著均勻的呼吸,這樣才不會嗆水。
看著他是最輕鬆的,其實是最累的一個了。
等我拉著妙妙上了岸邊,這才開始注意起周圍的環境來。這裏似乎是一個密閉的空間,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黴臭的味道,不過還好有氧氣,我們不至於會窒息。以前都聽人說這種人很少來的地方,空氣都不能直接吸入。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四下裏看了看,我們的頭頂上就是石頭了,看樣子是石柱的空間內部。不過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且不說我們下潛的深度已經超出了石柱的長度,就是這裏龐大的空間就不可能是幾根石柱子能組成的。
我們絕逼是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具體是哪裏,我說不上來,但是我知道,我們到地方了。
這裏似乎很安靜,周圍黑漆漆的,看不清什麼東西。二爺拿著手電打了一下遠處,確定沒什麼異樣之後,我們這才開始脫下潛水的東西,當然還有那個奇怪的腳蹼。在水裏,它是好東西,在岸上,這簡直跟腿上綁著石頭又得一比。
雖然比較輕,但是這個是絆腳石的角色。
等我們脫完身上的東西,一股涼意就湧了上來。我這才意識到我們的潛水服都是保暖的,而現在我們都失去了這個東西,自然冷得不要不要的。看著妙妙嘴裏不斷的哈出白氣,我才想起來,現在還是一月,屬於寒冬。
雖然臨海市已經靠近南邊了,但是溫度還是跟**市幾乎沒什麼差別的。楊紅一聲都濕透了,衣服都在滴水,不過他並不在意,反而全身都在冒著白煙,看上去是水汽蒸發上去了。
但是他根本不冷。
反而是妙妙,幾乎冷得都在發抖了,頭發濕漉漉的,站在原地不斷打哆嗦。我很想抱著她,不過卻沒那個膽子,隻能幹看著她,不過這個時候,二爺招呼了一聲,然後就對著密室的深處走去了。
我也顧不上什麼冷不冷的了,一把拉著還在哆嗦的妙妙就跟了上去。這一走,我才發現腳竟然有點發麻,整個退腿部都有點抽筋的感覺,忽然一動,差點就絆倒了。還好我及時減慢了速度,這才站穩了下來。
妙妙跟我一眼,渾身本來就在發抖,現在走路都有點困難了。二爺到前麵打望了一圈,又走了回來,我看他似乎也很冷,而且還是個七十歲的老人了,但是身板竟然這麼硬朗,不禁心裏還有幾分佩服。
“怎麼樣,能不能行?要不再休息一會兒?”二爺對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們現在走路本來就慢,還不如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往前麵走。至少速度會快上不少吧?我是這麼想的。
我們四個人又坐了下來,距離我們出水的那個地方還是有一段距離了。其實說是出水的岸邊,其實那就是一個不規則的洞口,隻不過洞口的位置是對著下麵,而且裏麵全是海水罷了。
停下來之後,我不斷的清理著身上的海水,對著手不斷哈氣,知覺這才慢慢的回來的,不過還是有點發麻的感覺,像是要凍手凍腳的感覺。
二爺說他去前麵看看,然後也沒等我們說話,一個人就走了。楊紅本來想跟上去的,結果他一起身,竟然整個人打了個轉,看樣子也是有點發麻。之前的淡定都有點故作堅強的意味了。
不過這種精神我倒是很讚賞的。
雖然我並不知道他下來是要做什麼。
等二爺一走,我們三個人就陷入了黑暗。我身上也沒得手機,打火機都沒有,全部都放在哪個小島的岸邊了。不過這個時候,我摸索著在二爺的背包裏找出來了一隻手電,防水的那種。
燈光一亮,我的心這才安靜下來。不過這個時候,我卻發現了一件很詭異的事,妙妙不見了。對,她本來是坐在我的左手邊上發抖的,現在人卻不見。我低聲的喊了兩句,又將手電在四周照了一下,結果都是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