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有銀子嗎?”
沈凝摸摸衣袋,發現癟癟的,她匆匆離開王府,竟然忘了帶銀子。
如翻出荷包一看,沮喪地搖了搖頭。
“沒有銀子,隻有六個銅板,剛剛全都給了大姐你啦。”
六個銅板?
隻夠買幾個白麵饅頭,恐怕連肉包子也吃不起。
沈凝盯著手裏的銅板咽了咽口水,準備拉著如離開。
“大姐,你快瞧!”如忽然對著酒家的二樓一指,“是那個錢多多。”
“什麼錢多多?”
沈凝納悶,順著如手指的方向一看,隻見二樓的窗戶敞開著,一個黑衣男人臨窗而坐,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青衣少年
。
雖然匆匆一麵,沈凝卻過目不忘,她一眼就認出那黑衣男人正是方才眨都不眨就扔出五十兩銀子的冤大頭。
她記得這黑衣男饒背影好看悅目,可是一張臉平平無奇,而且麵無表情,就像個木頭雕像。
一雙眼神卻是淩厲得很,寒光逼人。
“如,你為什麼叫他錢多多?”沈凝想想就覺得好笑。
“因為姐你他人傻錢多嘛。”如心直口快地道。
“哈哈,這個外號起的好,如你真是聰明。”沈凝誇讚著拍了拍如的肩膀。
主仆兩個站在酒樓門口笑,完全不知道兩饒對話已經一字不漏地鑽進了二樓雅座中那黑衣男饒耳鄭
就連青衣少年都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背後非議他家主子!還給他家主子起外號!
錢多多……真是要多俗有多俗。
青衣少年的嘴角狠狠一抽,探頭往樓下一望,瞧見了沈凝。
他“啊”了一聲,低呼道:“主子,是那個姑娘!”
黑衣男人卻連眼角都沒有往窗外掃上一眼,自顧自的喝酒,吃菜,忽然抬起一雙清冷雙眸,對著青衣少年森然一望。
“多事。”男人冷冷道。
青衣少年馬上噤聲,低眉斂目,幫黑衣男人斟滿了酒,肅手而立。
樓下的如還在嘰嘰喳喳。
“大姐,那個錢多多好像很有錢,不如讓他請咱們吃一頓好吃的吧?”如聞著空氣中飄過來的飯菜香味,兩條腿都走不動路了。
“咱們和他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請咱們吃好吃的?”沈凝笑問。
“因為大姐你幫他省了五十兩銀子啊,要不是你揭穿了那個騙子的嘴臉,他可就要大大的破財了呢。”
沈凝笑著搖頭:“我不去。”
“大姐,”如可憐巴巴地瞅著沈凝,直揉肚子,“奴婢餓得走不動了。”
“那邊有賣包子的,我去買個肉包子給你吃,好不好?”沈凝掂拎六個銅板。
“不好,包子有什麼好吃的,大姐你聞聞這香味,這是蓮藕煮牛肉,啊,還有蔥香排骨,哎呀,還有我最喜歡吃的栗子燒雞!”
如拚命嗅著酒樓裏飄出來的香味,一邊咽著口水,一邊如數家珍的報著菜名。
沈凝的肚子也開始嘰哩咕嚕地叫了起來,可是她還是搖搖頭,神態堅決地道:“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