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們排成了一排，一個個走到周太後身前，報上自家姓名，然後領走鳳釵，每個少女謝恩的時候，眼角都忍不住向周太後身邊的皇帝偷偷一瞄。
“不錯，不錯，這十幾位千金果然是大家閨秀，行止端莊，容貌秀麗，哀家覺得很滿意，皇帝覺得如何？”
周太後眯著眼看著下方嬌豔如花的少女們，越看越覺得喜歡。
墨川麵無表情，聲音清冷：“兒臣一個也不喜歡。”
周太後笑道：“皇帝既然一個也不喜歡，那哀家就選一個哀家喜歡的好了。”
她和善悅色道：“哪一位姑娘叫凝兒的，上前來讓哀家瞧瞧。”
一聽到“凝兒”兩個字，幾個饒臉上忍不住同時變色。
墨川眼光沉沉，一言不發。
楚少陽神情陰鷙，左手扶住椅背，指節突起發白。
少女們垂首而立，半晌無一人上前。
周太後奇道：“難道在座的沒有疆凝兒’的姑娘不成？”
長公主一直在和葉廷軒喝酒，聞言醉醺醺的笑了起來，指著沈凝道：“母後，定遠王妃的閨名便是一個‘凝’字，兒臣一直便喚她‘凝兒''……唔……”
剩下的話她沒完，被葉廷軒一把捂住了嘴。
“太後娘娘恕罪，長公主喝多了酒，她醉了。”
“胡，本公主根本沒醉，凝兒，你來給本公主做證，我沒醉。”長公主推開葉廷軒的手，一把拉住沈凝。
楚少陽霍地起身，按在長公主手背上，沉聲道：“皇姑姑，你真的醉了，讓葉駙馬送你回府去吧。”
周太後的臉色陰晴不定，在幾人身上轉來轉去，然後落在沈凝臉上。
她眼神深沉，看不出喜怒，嘴裏輕輕吐出兩個字：“四。”
四早就抖得像篩糠一樣，縮在墨川的後麵，這時知道躲不過去，曝跪在周太後麵前，低頭不敢抬起。
“奴才在。”
“你來告訴哀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周太後垂了垂眼皮，看向四。
“太後娘娘，是奴才看錯了，奴才胡襖，奴才……奴才什麼也不知道哇。”四趴在地上連連磕頭，語無倫次。
墨川真想一腳踢在他屁股上，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滾得越遠越好。
周太後不怒反笑，“嗬”了一聲。
“皇帝，哀家想聽你。”她一雙厲眼冷冷看向墨川。
墨川神色淡然和周太後直視，平靜道：“兒臣該的，方才過了，這些姑娘兒臣一個也不喜歡。”
“很好，剛才在哀家還沒來的時候，這裏好像發生了一場大事，你來告訴哀家，究竟發生了何事？”
周太後薑是老的辣，她執掌後宮多年，宮中有什麼風吹草動能瞞得過她的耳目。
墨川知道周太後是明知故問，他的選擇就是拒絕回答。
甚至周太後來到這裏的目的他也十分清楚，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她不受一絲傷害。
“四，你的主子不肯，你這個當奴才的也不嗎？忤逆太後在這宮裏是什麼罪名，你不會不知道嗎？”
周太後了解親生兒子的脾氣，她也不去逼他，反正皇帝不，總有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