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抬眸看著他,微微一笑:“她是本宮的人,本宮自會待她好,這有什麼不對的嗎?就比如令愛千金,國公大人對她不也是疼愛有加嗎?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事,都有國公大人替她出頭。”
寧國公頓時一窒,答不上話來,心中暗恨:這臭丫頭的一張嘴巴恁的厲害!
昭榮郡主聽到沈凝居然拿自己和如相比,氣衝上頭,叫道:“她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奴婢罷了,本郡主金枝玉葉,豈能和她相提並論!”
沈凝連看都沒看她,轉頭對旁邊的侍從道:“皇上吩咐你們去割的草呢?怎麼還沒送來,那是皇上送給昭榮郡主的生辰禮物,怎可這般不上心!”
她話音一落,大殿上頓時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哧哧”之聲。
滿殿的大臣們心裏那個樂啊,可是誰也不敢樂出聲來,隻好強行忍住。
如卻是“哈”的一聲又笑了出來,她忙用手捂住嘴巴,大眼睛骨溜溜地轉了轉。
“大姐,奴婢好像不該笑。”她悄聲道。
沈凝笑嘻嘻道:“該笑就笑,笑一笑十年少,你要多笑才會越來越好看,可別像個癩蛤蟆一樣,就知道鼓氣,鼓啊鼓的,不定就把肚子給氣破了。”
昭榮郡主的肚子的確快被氣破了,她的兩隻腮幫子一直在鼓氣,雙手握拳,惡狠狠地瞪著沈凝。
大臣們一看,那模樣還真和生氣的癩蛤蟆有幾分相似。
有人已經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可以礙於寧國公的麵子,隻好彎下腰捂著肚子,假裝掉了勺子筷子手帕子,躲到桌案底下偷著樂去了。
“你……你這個賤……”昭榮郡主怒火已經不可遏製,指著沈凝就要破口大罵。
“昭榮!”寧國公一聲厲喝,阻止了她。
他不動聲色地道:“古神醫送給你的雪蠶衣,還不快去換上?你有這樣珍貴的寶物,還不知足!”
“爹!你為什麼要阻止女兒!”
昭榮郡主用力瞪著沈凝,恨不得用眼光在對方臉上穿一個洞,她得到雪蠶衣的喜悅已經蕩然無存,全被沈凝破壞的幹幹淨淨。
“聽話,去換上,像這樣的寶貝,就連皇後娘娘都沒有,你卻能得到,這還不是大的喜事?”
寧國公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這個寶貝女兒,她要找那皇後的晦氣,有得是辦法,何必非要當著皇上的麵前和他的女人過不去?那豈不是自尋其辱嗎?
因為他發現墨川對女兒已經很不耐煩了,現在周太後又不在,沒了為女兒撐腰的人,要是再惹怒了皇上,女兒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就連他這個當國公的老爹也護不了她。
聞言,昭榮立刻轉怒為喜,她捧著雪蠶衣,得意洋洋地看了沈凝一眼,在宮女的陪同下去後殿換衣去了。
沈凝的眸光微微一閃,忍不住向古清澤看去,心裏頗有幾分怨氣。
她本來以為師傅進宮來赴宴是為了給自己撐腰出氣的,沒想到他來了之後,對自己不理不睬,像是根本就不認識一樣,反而對寧國公父女的態度要親近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