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那農婦抿唇笑道:“哎喲喲,娘子現在知道害羞了,昨兒個你生病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靦腆,你呀,緊緊摟著你夫君的脖子,不肯放他走,那副親親熱熱的模樣兒,看得我和我當家的都不好意思了,隻好退出去,把這間屋子讓給你們兩口兒。”
沈凝隻覺得口幹舌燥,瞠目結舌。
對於那農婦所的一切,她沒有半點印象,可這農婦一看就是忠厚實誠之人,不會謊,她所的話一定是確有其事。
可自己為什麼會抱著那黑的脖子不放,還不讓他離開?這、這還是自己嗎?
沈凝幾乎不敢相信,可她又不能不信,一時間心亂如麻,怔怔地不出話來。
就在剛才她還恨極了那黑,恨他存心輕薄,哪知道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自己想的,明明是自己抱著他不放,他才不得不親自動手為自己換下濕衣。
她的臉再次飛紅起來,熱辣辣的有如火燙。
那農婦看得吃吃而笑,知道她臉嫩,於是扯開了話題,不再提及此事。
“娘子,就穿這件淡綠色的衫子可好?”
沈凝心神不屬的點零頭,在那農婦的幫助下換好了衣衫,連貼身的衣也換得妥妥當當,隻是一想到這貼身之物是他親手所買,親自所選,她又好一陣臉紅心跳。
等到她全身上下煥然一新,整個饒精神也為之一振,加上睡足了一一夜,她覺得精神格外的好,望著窗外的景色,便想起身出去走走。
那農婦忙按住她道:“娘子,你感染了風寒,才醒過來不久,可萬萬出去不得,要是病情加重,你夫君可要責怪我們照顧不周了,你還是再睡一忽兒吧。”
沈凝遲疑了一下,終於問道:“他呢?可是離開了?”
“他?什麼他?”那農婦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笑道:“娘子可是問你夫君在哪兒,嘻嘻,果然是夫妻情深,一會兒不見就想念得緊。”
沈凝被那農婦取笑得麵紅耳赤,知那農婦已經認定了那護衛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再解釋也解釋不清了,隻好低頭不語。
那農婦笑了一會,才道:“你那夫君見你醒了之後就出去了一趟,剛剛回來把這隻包袱交給我,然後就又走了,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他這般牽掛著你,怎麼舍得拋下你獨個兒走呢?你且再睡一會兒,等你醒來,怕是你夫君就會回來了。”
沈凝心想,他走了最好,最好永遠也別再回來,自己落得個眼不見為淨。
她也不向那農婦解釋,點零頭,躺回床上,合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功夫,就呼吸勻淨,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發現已經黑了。
暮色沉沉,充滿了房間。
房間裏光線昏暗,並沒有點燈,她坐起身來,張望了一下,發現房間裏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不但那農婦不在房裏,就連那農婦她一覺醒來就可以看到的黑護衛也沒看到。
他一定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