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一拉四。
“走,咱們先去內務府,辦好太後娘娘準備的差事要緊,有什麼話以後再。”
四卻是如逢大赦,他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鬆了口氣。
他真的怕素瑾再追問下去。
*
禦書房裏,母子二人又聊了一會兒閑話。
周太後起身道:“皇帝,你繼續批閱奏折吧,哀家就不打擾你辦正事了。”
墨川恭恭敬敬道:“兒臣恭送母後。”
周太後走出兩步,又回身道:“川兒,你不會怪哀家吧?”她凝視著墨川,眼底有著憂慮。
雖然她是為了這個國家,也為了兒子的江山社稷,她覺得自己做出了再正確的決定。
可她最擔心的就是兒子過不了心裏這個坎,會對自己產生芥蒂。
“當然不會,母後是一心一意為了兒臣,為了咱們西楚,母後直到現在也在為兒臣操勞,都是兒臣不孝,讓母後操心。”
墨川答得真心誠意,眼神真摯,語氣懇牽
周太後不由得把心放回了肚子裏,露出和藹的笑容。
“晚膳就來哀家宮中吃吧,哀家會吩咐素瑾給你做喜歡吃的菜,你從就喜歡她的手藝,瞧你這些日子,都吃禦膳房送來的東西,怕是早就吃膩了吧?”她疼愛的看向兒子。
“好啊,那兒臣就去壽康宮叨擾母後了。”墨川微笑答道。
母子二人相視一笑。
周太後心中一片溫馨,眼中不由得濕潤了。
她滿足的歎了口氣,轉身欲行,忽然聽得身後墨川喊了一聲:
“母後。”
“嗯,還有什麼事?”周太後麵帶微笑,回過頭來。
兒子好像又變回時候的那般模樣,依依在自己膝下,每次分離的時候都會用戀戀不舍的眼神看著自己,努力想出話來,可是又不知道什麼。
現在的兒子,就又是這麼一副模樣,讓周太後的心裏軟軟的,隻覺得不管兒子開口什麼,她都會一口答允。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墨川笑著搖搖頭。
“那就,有什麼事?”周太後笑道。
“的確是件事,不過兒臣卻不知道當辦不當辦?”
“來聽聽?”
“嗯,是這樣的。”墨川沉吟一下,才道:“兒臣接到一份奏折,底下有一名縣令的幕僚發現了一宗冤案,這件案子已經過去了有七年之久,而且涉案的人員位高權重……”
他還沒有完,周太後的臉色就陡的一沉。
“位高權重又怎麼了?七品縣令就辦不得嗎?既然是宗冤案,又過去了七年之久,那就更該重審此案,為死者伸冤!”
“兒臣也是這麼想的,兒臣已經批了下去,讓那縣令放心大膽的去查,不過……”
“不過什麼?”周太後揚了揚眉。
“兒臣覺得這縣令有勇氣,而他手下的那名幕僚更是有膽有謀,兒臣想給那幕僚一個官兒做。”
在西楚的律例中,官員都是由考試科舉中選拔而中,平頭百姓是不可以一步登的,除非是有特旨。
而這份特旨需要皇帝的親筆禦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