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到這裏,連連搖頭,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秦子捂住胸口用力壓住,要不是這樣,他的心都會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後來、後來……怎樣?那個扔銀票的人抓住了嗎?”他咽了一口口水,才得出話來。
老哪!
那個往三公主頭頂扔銀票的家夥究竟是誰,要是讓他抓到,他非把那人抽筋剝皮不可!
這人一定是想來破壞西楚和北齊聯姻的!
要不然誰會這麼腦抽,隻是為了看一看三公主的臉,就犯下這種殺頭之罪!
老頭兒卻瞪著秦子:“夥子,你應該問我三公主抬頭了嗎?那扔銀票的人花了這麼大筆銀子,要是沒看到三公主的臉,他得有多虧呀!”
秦子暗中磨了磨牙,憋著氣道:“是是是,是我問錯了,那三公主抬頭了嗎?”他還是沒忍住,牙齒發出了摩擦的聲音。
“有耗子?”老頭兒立刻警醒的低頭。
耗子你大爺!
秦子肚子裏破口大罵。
“沒有,就算有耗子,也被人踩死了,你看這麼多隻腳,哪有耗子的立足之地。”秦子麵不改色的道。
“不錯不錯,有道理。”
老頭兒點點頭,這次總算沒等到秦子催他就接著了下去。
“當時那場麵啊,就是一個字:亂!兩個字,真亂!三個字,亂糟糟!”
秦子差點又要罵街了。
“就在所有人都亂成一鍋粥的時候,那花車上的三公主突然動了,她這一動,大夥兒卻全都不動了,人們也顧不得搶銀票了,紛紛抬起頭來看她。她伸出一隻像白玉蘭花般的纖纖玉手,拈起了一張落在她秀發上的銀票,慢慢地拿到眼前瞅了瞅,然後轉著烏黑晶亮的眼珠對周圍的人掃了一眼,朱唇輕啟,了一句話,那聲音就像是出穀的黃鸝鳥那樣動聽,可是大夥兒誰也沒聽懂她的是什麼話,人們都呆呆地看著她,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嘴角那麼一勾,微微一笑,她這微微一笑啊,就像是上的烏雲全都散了,露出了燦爛的陽光,真好看!”
那老頭心馳神往的樣子讓秦子在肚子裏拚命吐槽。
什麼為老不尊,色迷迷,老色鬼的名詞全都湧出來了。
老頭完全沒有留意到秦子鄙夷的表情,繼續道:“隻聽得三公主再次開口,她問:‘這是什麼?’的居然是咱們西楚話,而且字正腔圓,一點也聽不出北齊口音。大夥兒都驚呆了,原來這北齊公主居然會西楚話!一時之間,大夥竟然忘了回答她的問題,還是她身邊的一名侍女反應最快,拾起一張掉在花車上的銀票仔細看了看,道:‘回三公主的話,這是銀票,是他們西楚國流通的貨幣,可在代替銀子使用,在任何一家錢莊都可以兌換成銀子,這銀票的票額是一百兩。’那侍女得居然也是西楚話。兩個人一問一答,咱們大夥兒卻全都呆了,就連禦林軍也呆呆得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