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愧疚的袁隗整理了一下思路。
袁隗麵帶歉色說道:“本初都三十多了,也該獨當一麵,咱們倆也確實到了養老的年紀了,這兩年咱們一直身體反覆生病,也實在該休息了。這次我就聽兄長的,放權給本初。西邊的事情都交給他了。不過這另一封信麼,嘖嘖嘖,真不好寫呀。”
袁逢看著弟弟,也是會心的一笑:“哈哈哈,兄弟呀,咱們不服老可不行嘍。另一封信也是,這個人如果說起本領,那可真真的是無雙國士,可是性格太傲慢,就是整個袁氏,他也隻把咱們倆放在眼裏,處理不好的話他將來怕是不會乖乖聽本初的話。”
袁隗:“唉~新人的選拔看來是必須重視起來了,不然以後真到了離不了他的地步,就真沒人治得了他了,兄長你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候選人?”
袁逢:“咱們倆常年待在洛陽,又不上戰場,這方麵情況我和你一樣了解的不多。不過我倒是經常聽本初說他手下有幾個年輕軍官資質都不錯,這事還是交給他自己辦吧,他自己選擇培養的人才用這才順心順手。兄弟你說是不是呢?”
袁隗:“那好,這次確實是兄長說得對,本初這裏的回信我就按兄長的意思寫了,讓他注意新人的培養,遇事就讓他自己決斷了。至於另一人,我看安撫誇獎一番就可以了吧。”
袁逢點點頭表示認可,接著又說道:“皇帝那邊雖然不是急務,可是也不能早作打算,我的思路還是讓他死在北伐,然後咱們用何進兄妹之手擁立劉辯為帝,繼續敗壞大漢的德行和形象。”
袁隗也點點頭:“嗯,這個大方針確實不會改變。”
二位老袁的詳細布置還在商談中,洛陽城裏另外一處一群身份顯赫的‘貴人’卻都坐不住了。在蹇碩生前的辦公室裏十常侍中除了趙忠之外的九人還有一些中高級宦官正亂作一團。
為首的老宦官張讓看著這群沒頭蒼蠅似的同僚們,隻能無奈的扯著嗓子大喊:“都不要亂了!都靜一靜!”
可是這群宦官平日裏沒有被人管過,哪懂什麼規矩,再加上本就沒什麼教養也沒城府,如今在他們看來被嚇瘋的大司農就是前車之鑒,他們已經被嚇得徹底慌亂了,完全安靜不下來。最後張讓是在沒辦法,叫來一個侍衛當場殺了一個小宦官,這下才把這群大宦官給鎮住,現場才終於安靜下來。當然幾個膽小的嚇得尿了褲子,隻是不敢出聲不敢動。
張讓揮了揮手示意段珪先過來到自己身邊。
張讓:“各位,陛下回到洛陽目前還是民間傳聞,並沒有任何明確認識陛下的人在洛陽見過陛下,你們都慌什麼慌?”
十常侍之一的郭勝:“老大!你就別拿這個話糊弄我們了,大司農是見過陛下的,如果不是陛下本人到了洛陽,誰能把大司農給嚇瘋了呀!現在陛下又不知道藏到哪裏了,說不定正在什麼地方悄悄地看著咱們在這密謀呢!哎呦~這可真是要了命了!”
周圍一群宦官都立即對郭勝的話表示了附和,剛剛被嚇住而安靜的場麵又有了混亂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