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的眸中不禁的劃過一抹後悔,很是愧疚的說道:“謹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樓酒兒她......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有辦法能讓她恢複記憶嗎?”
要是樓酒兒一直都沒辦法恢複記憶,按照她的虛假記憶活下去,那宋赫希該怎麼辦啊?
他沒有來得及做的事情,竟然讓雲霄給做了個幹淨,這讓宋赫希心底如何能夠不痛?
“謹言,那你現在將樓酒兒帶回來了,雲霄那邊肯定會追過來的,我們該怎麼辦啊?”
聽說雲家的曆任家主都擁有特殊的能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相對抗的,要是謹言真的和雲霄對上的話,勝算根本就不能夠確定。
看出蘇年眼底的擔憂,宋赫希眼眸深邃,聲音沉了沉,回答道。
“你放心,我自由安排,一會兒你去將酒酒的媽媽帶過來,記住不要弄出任何動靜,否則酒酒現在的安全會很危險。至於其他的,我會解決的。”
“好。”
蘇年沒多久就離開了別墅,按照宋赫希吩咐的那樣,男人去趙玉的家中,接來了趙玉。
雲軟軟本來是在房間裏隨便翻看著電視的,但是沒想到屋子內竟然會有人直接闖了進來,還是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小,坐著輪椅的婦人,難道這人和那個男人有什麼關係?
雲軟軟對上趙玉的眼眸,眨了眨眼睛,秉持著你不說話,我也絕不開口的原則,女人沒有開口,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倒是趙玉,一聽自己原本已經“死”了的女兒,突然又“複活”了過來,心底的複雜可想而知。
隻是在這一刻,看到安然無恙的雲軟軟的這一刻,趙玉的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
“酒酒,我的酒酒,你還活著......”
趙玉推動著輪椅,撲到了雲軟軟的身上,嚎啕大哭。
“哎,你別哭啊,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別哭啊,你快別哭了......”
雲軟軟第一次遇到有人這樣不顧形象的大哭,還是撕心裂肺的那種,她又不是很會哄人,自然是笨拙地說出這些話來,隻希望能夠有用。
“酒酒,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趙玉哭了好一會兒之後,心情得到了宣泄,這才收斂了一些。
從女人的懷裏鑽出來,趙玉摸著雲軟軟的臉龐,眸底是觸目可見的心疼。
“酒酒,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沒吃好,沒睡好,都瘦了。”
“那個阿姨,你是不是認錯了啊,我不是你說的酒酒,我叫雲軟軟,雲朵的雲,軟綿綿的軟。”
雲軟軟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其實她心底也很是疑惑,為什麼見到她的每個人都要叫她陌生的名字,酒酒?她不是叫雲軟軟嗎,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叫做酒酒的名字?
“酒酒,你怎麼了,你怎麼會不認識媽媽了,我是媽媽啊,酒酒......”
還沒來得及將自己內心的喜悅壓下,趙玉就聽到了雲軟軟的這麼一句話,頓時驚慌失措了起來。
“媽媽?阿姨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什麼酒酒,而且我也沒有媽媽的,我的爸媽都已經去世了。”
雲軟軟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要是一個人認錯也就算了,可為什麼來到這裏之後,見到她的每個人都是這樣呢,難道真的是自己忘記了什麼嗎,可是明明不是這樣的啊,阿霄不是告訴她說自己的爸媽已經去世了嗎,為什麼現在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說是她的媽媽呢,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頭好疼,好疼......”
突然,雲軟軟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嘴裏直喊疼。
“酒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媽媽啊。”
趙玉的眼淚剛收回來,在看到雲軟軟此時的狀況時,又掉落了下來。
“啊,好疼,好疼......”
宋赫希一直都在門外,沒有離開,在聽到女人的呼喊聲後,連忙衝了進去。
“酒酒,沒事的,你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沒什麼的,忘了就忘了,不要再記起來了......”
宋赫希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沒有任何的厭煩,總算是讓雲軟軟緩和了下來。
坐在輪椅上的趙玉著急的看著雲軟軟,不敢出聲,生怕會打擾了男人此時的舉動,讓女人再次的受刺激。
女人的眼底漸漸地變得清明起來,麵上呈現出一抹蒼白的微笑,隻是誰也沒想到,雲軟軟卻是隨即便徹底地昏了過去。
“酒酒!”
趙玉著急的聲音和宋赫希關切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已經昏過去的雲軟軟,自然是聽不到了。
宋赫希將昏過去的女人抱上床,立馬撥打電話將醫生叫了過來。
對著一旁擔憂的趙玉,道。
“媽,我一會兒讓蘇年先讓你回去吧。”
是自己太操之過急了,以為自己少出現幾次,讓女人可以少受刺激,所以這才冒險將趙玉請了過來,卻是沒想到趙玉的帶來,給女人帶來了更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