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書房,霍靖宇看著韓釗給傳遞過來的文件。
韓釗辦事很不錯,相當讓霍靖宇滿意。
這裏麵除了李碩與奚小素之間的關係,還有他這些年的資料,包括他結婚的那位妻子的資料。
在京都想要查一個人,其實很容易。
霍靖宇越看眉越皺,一目十行把李碩和奚小素之間的事看完,落款處放著一張照片。
是奚小素靠在李碩家的沙發上,與李碩頭挨著頭聊天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眉眼帶笑,那雙眼睛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成熟,但還很青澀。
看得出來,那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很好。
後來李碩的父親入獄,兩人才徹底決裂,於是就有了後來發生的事。
她毫發無損的把自己交給他,就說明當天她是費了多少心思,吃了多少苦頭,才勉強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和幹淨的身體。
而那個男人,把所有的錯都推給奚小素,不願意接受現實。
而這一恨,就是十年。
韓釗具體沒有查出李碩究竟在策劃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好策劃的,如果一個人想要殺另一個人,他的目的隻有殺人,不會有別的。
端看李碩的妻子,眉眼間有三分像奚小素。
他夜夜對著自己的妻子,難道就不會想起他那沒出息的父親?
霍靖宇不知道,但他的妻子深刻知道那樣的滋味。
她總是在入夜的時候驚醒,對上身旁男人深邃的眼眸,帶著冷意。
霍靖宇在文件上添了點什麼,又重新傳給韓釗。
整個過程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等他忙完的時候,天已經暗了。
這時候的晚霞,最是撩人。
半邊天都透著紅,乍一看像是渾然天成的水墨畫。
書房的門被人敲兩下,不等他開口,門已經被打開了。
奚小素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眼睛盯著他看。
桌上那份文件已經被銷毀了,但還殘留著些許碎紙片。
奚小素目不斜視,聲音平緩:“水開了。”
霍靖宇揉了揉眉心,這才想起來自己要洗澡的事兒。
他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自然而然摟著奚小素的腰,走出書房。
“叔母那邊,你不去看看?”
霍靖宇低頭掃她一眼,問:“她讓我把你趕出去,你也同意我去找她?”
這時候的霍靖宇有點幼稚,奚小素好笑的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跟她有很大的關係。
奚小素知道,她隻是裝作不懂。
她遵從自己本心,不願意委曲求全去哄叔母,他就縱容著她,與她同流合汙,狼狽為奸。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奚小素這些年,還從來沒有人把她真正放在心上過。
她被霍靖宇摟著走進房間,那間房間瞬時變得格外狹窄。
她被抵在門上,他氣息籠罩著她。
渾渾噩噩間,她想到一句話。
——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
消失了大半個月的陳讚和趙啟靈,突然登門造訪。
這兩人熟門熟路的進來,比逛自家的菜園子還嫻熟。
趙啟靈牽著一隻狗,陳讚懷裏抱著一隻貓。
黑白花的貓,不是什麼名貴種族,也不是誰的替身,就隻是一隻家貓。
奚小素掃了眼地上蹲著的狗,把目光落到陳讚懷裏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