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眼睛猩紅，恨不得把李碩抽筋拔骨。
外麵奚小素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那一點光亮最終化為一個小小的圓圈，像是天上的星星隕落下來。
手機沒有信號，這在奚小素意料之中。
她正想去橋頭開車，忽聽村子裏的大喇叭，傳來刺耳的撕拉撕拉的響聲。
“奚小素，我知道你能聽見。”
“如果你不希望見到你弟弟的屍體，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乖乖回到這裏來。”
“我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沒有算完。”
“我可以保證在這之前，我不會殺了你。”
聲音中斷，奚小素心沉到穀底。
她掃了眼手機上的電，百分之五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至少能拖延到天亮。
奚小素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附近的庭院找類似刀具的防身用具。
她最終從一戶破舊院子裏，翻出一把生了鏽的鐵鍬。
拿在手裏墊了墊，分量還不輕。
奚小素抬腿朝著亮光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在大腦中尋找出路。
關押著奚文翰的大院子裏，奚文翰被直接扔在外麵。
他躺在冰涼的土地上，脊背咯的生疼。
外麵有輕微的腳步聲，和鐵鍬拖拉著土地，咯楞咯楞的聲音。
奚文翰和李碩同時抬頭，李碩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他仿佛沒有看到奚小素手中的鐵鍬，舉步上前。
奚文翰心裏一緊，連忙叫道：“姐。”
奚小素像是沒有聽見，任由李碩靠近。他刀子上的血已經凝固，就這麼半摟半抱的把奚小素護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貼著她耳邊輕聲說：“真乖。”
奚文翰紅了眼，怒吼：“你他媽離我姐遠點。”
李碩猛地回頭，厲喝一聲：“閉嘴！”
話落，又溫柔的看向奚小素。
“當初如果你這麼聽話，這麼乖的話，說不定我們後來的生活，會比現在好的多。”李碩笑容越來越溫柔，“奚小素，我不在的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他笑容無懈可擊，正常的仿佛像是遇上了很久沒見麵的老朋友。
奚小素任由他不動聲色撤走她手中的鐵鍬，看著他把刀扔到牆角，去庫房取出繩子，在她身上一圈一圈的打結。生怕係的不牢固，兩臂同時用力往兩邊拉扯。
她被綁成粽子似的，李碩邪笑一聲，推了她一把。
奚小素沒站穩，直挺挺的往後倒。
她下意識閉眼，腰上多出一隻手，帶著她往回拽。
奚小素重新跌入他懷裏，這一衝擊，讓她額頭忍不住冒出冷汗。
李碩像是看不到她的窘迫，笑了聲。
“怎麼？這麼喜歡投懷送抱？”
他就這麼倘若無人的抱著奚小素，空閑的那隻手也不老實的往奚小素衣服裏伸進去。
稍有不慎，就會被咬上一口。
外麵奚文翰罵罵咧咧沒完，最後帶著哭腔說：“你放過我姐，你想幹什麼我都能幫你。”
這話似乎引起了李碩一點興趣，他從屋裏走出去，問：“哦？什麼都能幫我？”
奚文翰堅定點頭，說：“什麼都可以。”
“我想讓奚小素做我的情人，這輩子不見光，隻能任我擺弄，你們姐弟兩個人給我當牛做馬，也可以？”
奚文翰眼中劃過一抹厭惡，沒有逃過李碩的眼睛。
他笑了笑，聽奚文翰說：“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放了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