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
“閉嘴!”
小姑娘粗暴的衝他吼了一嗓子,揪起奚小素的衣服。
“姐,這可都是你逼我的。”
奚小素好不容易擺脫掉那個男人,被小姑娘輕而易舉拎起來,刀架在脖子上。
她沒力氣跟小姑娘周旋,累的直喘粗氣。
外麵有車輛疾馳的聲音,小姑娘發了狠似的餘光掃了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警告的對那還愣神的人說:“這個人不是我殺的,明白嗎?”
“明......明白......”
“不是我殺的,那是誰殺的?”
那舉著手電筒的男人從善如流手指換了個方向,指著奚小素。
小姑娘“嘿嘿”笑了一聲,瘋了似的呢喃:“對,我沒殺人,都是她幹的。”
奚小素一瞬間覺得,她可能落到一個精神病手裏。
這年頭比殺人犯還恐怖的,一定是神經病。因為殺人犯還有最基本的智慧,但神經病就是一根筋。
如果哪一天兩個殺人犯坐下來講道理,一定是病的最嚴重的那個贏。
刺耳的刹車聲,奚文翰第一個從車裏跳下來。
他衝進茅草屋,劈頭蓋臉給小姑娘來了一巴掌。
小姑娘捂著臉,被打蒙了。
她是真沒想到奚文翰他們能來得這麼快,連同手裏的刀都一並掉落在地上。
奚文翰眯起眼睛,問:“你對我姐做了什麼?”
小姑娘一邊笑一邊哭,指著奚小素語無倫次:“我沒殺人,都是她幹的,是她殺人,想要嫁禍給我。”
奚文翰覺得這人可能是個神經病,該說不愧是姐弟倆,想法幾乎都一模一樣。
空氣裏的血腥味這時候才傳進奚文翰的鼻子裏,奚文翰吸了吸鼻子,臉色大變。
“姐,你怎麼了?”
奚小素先前能站穩,全靠小姑娘支撐著,小姑娘倒下了,她也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我沒事兒。”
她嗓音嘶啞著,助聽器半掛不掛的勾在耳朵上。
陳讚緊接著跟過來,走在最後的是霍靖宇。
他脫下外套,給奚小素蓋上,大掌摸了摸她的頭發。
“有沒有受傷?”
奚小素搖頭,說:“沒有。”
霍靖宇柔和的笑,那笑容奚小素看不懂,但她隱約意識到,有人或許要倒黴了。
但奚小素向來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她這輩子還沒像今天這麼狼狽的被人騎在頭頂欺負過,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把那些受過的屈辱都討回來,卻被霍靖宇摁著肩膀給摁了回去。
奚小素抬頭,不解的看著他。
霍靖宇笑容更深,湊近奚小素耳邊:“乖,就都交給我。”
地上躺著的男人不省人事,失血過多,像是被這個世界給遺忘掉。
奚文翰粗魯的把小姑娘從地上扯起來,逼迫她跟自己對視。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綁架我姐。”
小姑娘也扯住奚文翰的衣領,兩人針鋒相對,沒人看見一點點往門口磨蹭的事先站崗的男人。
他剛挪到門口,腰間抵上一個冰涼的物件。
汗毛從頭皮一直豎到腳底心,一股寒氣油然而生,男人腿一軟,跪在地上:“大哥,對不起。”
“大哥......你別殺我,求求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直徑彈道抵在男人的太陽穴,霍靖宇聲音冷的像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