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看出來了,這姑娘就是個冷性子,他說了半天,人家壓根都沒聽進去。
“這樣,賠給我一萬,今天就讓你們走。”
“什麼?”
許蒙塵瞪大眼睛,奚小素的家境雖然不了解,但看她身上平日穿的衣服,和打扮也能猜出來,家境並不是很好。
大概沒有哪個養尊處優的人,連涼掉的腥雞蛋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許蒙塵是親眼見過的,他眼睜睜看著奚小素麵不改色把那碗涼掉的雞蛋糕喝完,又擦了擦嘴。
這導致許蒙塵不信邪,回家試了一試。
他最後吐得膽汁都快吐出來了,隔天愣是一整天沒吃進去東西。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有錢人。
許蒙塵看中奚小素,無非是她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氣質。
少年情竇初開,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隻是遵從本心的下意識去靠近。
被誤傷的男人也等的不耐煩了,惡聲惡氣的說:“問你話呢,啞巴了?”
奚小素說:“我不能給你。”
“找死呢?”
“沒那麼多。”
男人臉色緩和了一點,說:“差不多就行,也不是非得一萬。”
奚小素點頭,覺得這話合理。
她伸手從兜裏翻出錢包,抽出兩張紅色鈔票,遞過去。
“給。”
“你耍老子?”
男人不伸手接,奚小素也不一直舉著。
她似乎不能理解男人為什麼生氣,覺得一陣莫名其妙。
不是他說“差不多就行”嗎?這個差不多應該是有個度的,但具體是多少,奚小素也拿捏不準。
許蒙塵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他擋在奚小素前麵,說:“大哥,得饒人處且饒人。”
“得饒人處且饒人?”
男人嗤笑,“那你饒吧,我不饒。”
說完,一把揪住奚小素的衣領子,拎著她往起提了提。
“小姑娘,我眼中可從來沒有男人和女人,隻有乖的和不乖的。”
“乖的怎樣?”
“乖的什麼都好說,要是不乖的,我總有辦法讓她乖乖的。”
奚小素眯起眼睛,終於反應過來這人究竟是想幹什麼了。
最初她以為是碰瓷的,結果就是來找茬的。
男人見奚小素不上道,也跟著眯起眼睛。
他一揮手,後麵四五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頓時把奚小素和許蒙塵團團圍住。
在學校,許蒙塵是天之驕子。
在這些人眼中,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高中生。
這就是許蒙塵跟奚小素之間最大的區別,他遇事遠沒有奚小素沉穩,經曆的也沒有她的複雜。總之當許蒙塵反應過來自己遇上麻煩,很可能要破相的時候,才終於感受到源於生理上的恐懼。
他雙腿發軟,差點坐地上。
奚小素目光平淡掃著這五個人,對那男人說:“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那男人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你說得對。”
話鋒一轉,又接著說:“但老子就喜歡棒打鴛鴦的橋段,看著也舒心。”
奚小素頓時就覺得這人相當惡心,還棒打鴛鴦,他哪隻眼睛看見自己和許蒙塵是一對鴛鴦了?
她臉上的嫌棄明明白白寫在臉上,許蒙塵頓時覺得有點受傷。
男人也看出點門路,問:“不是搞對象的?”
“不是。”
男人樂了,說:“既然不是,我可以放了他。”
許蒙塵眼睛一亮,又聽那男人惡狠狠的說:“你可以走,但她不行。”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