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輕顫。
或許是女人天性敏感,他不讓她去西安,她有些不安。
總覺得要有什麼事發生。
秦棠其實是害怕的,害怕同一件事再一次發生在自己身上。
蔣川摸到她濕潤的眼睛,他眼瞳暗了,覺得這眼淚不是為自己流的,心裏憋得緊。
有那麼一秒,想不顧一切地要了她。
理智尚存一絲,終是不忍,身下越發用力,懲罰似的。
這種另類的紓解方式,持續了許久。
他手撫著她的小腹,一路探下去。
最後,秦棠是跟他一起顫抖的。
蔣川撐起半邊身,看著她的眼睛:“秦棠,你聽著。”
她臉紅一片,眼睛水汽氤氳地望著他。
蔣川低頭,在她臉頰輕吻,廝磨著她的耳廓:“我惜命,我也不會讓自己輕易死去。”
又一句,輕佻又狂妄:
“要死,我也得死在你身上。”
……
蔣川把人從浴室抱出來,往主臥走。
秦棠拉住他,小聲說:“睡客房。”
那是她的領域。
還沒完全接受他時,她不想被他完全侵占。
蔣川挑眉,倒是沒說什麼,把人抱往客房。
他躺在她身側,手摸到她大腿內側,她輕輕抖了一下:“你別摸,疼……”
蔣川看見她肩頭大大小小的紅印,有些不忍,輕聲哄:“之前有些氣到了,下次別這麼耍我,再來一次我可就不忍了。”
秦棠咬了下唇:“你可以選擇。”
她給了他選擇的,他寧願忍,也不肯說。
“下次。”他說,“下次一定告訴你。”
蔣川閉上眼,有些事,不知如何開口,從何說起。
那場事故,一個高中生,兩個大學生。
還有一個,是陳敬生。
卡在駕駛座裏的人叫陳敬生。
右腿出了問題的是陳敬生。
很多事情可以猜的到。
陳敬生之所以死在賽車場上,是因為他右腿出了問題所致。
秦棠沒說話,轉身抱緊他。
夜裏,她睡得很熟,在他懷裏乖乖地。
蔣川盯著她看了很久,低頭在她嘴角輕吻,身體稍稍拉開點距離。
……
第二天,秦棠醒來時,蔣川已經不在了。
她赤腳跑出去,看見他正坐在客廳裏,“我以為你走了。”
蔣川笑了下,“去穿鞋,吃早飯。”
秦棠回去穿鞋,很快回來。
餐桌上,她問:“你今晚幾點的飛機?”
蔣川看她一點,“我訂的火車票。”
“哦,幾點?”
“六點多。”
秦棠喝下牛奶,看著他:“我去送你。”
蔣川笑了下:“不用了。”
秦棠想了想,也沒堅持。
中午兩人吃了外賣,蔣川就要走了,秦棠把他送到電梯門口,目光安靜又期待地看著他。
蔣川知道她在等什麼,她在等他最後的交代。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
……
蔣川是第二天早晨到的,他給秦棠發了個信息。
回到義站,桂嫂已經推著早餐車回來了,呂安和小城都不在,阿綺和小白徐鵬在院子裏整理包裹,看見他走進來,驚喜地蹦起來:“蔣哥,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