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眯了下眼,賤兮兮地說:“確實該回去看看,我出來的時候,她還沒起。”
蔣川皺眉,呂安連忙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早晨起來放水,你放心,也就我聽見了。”
那會兒天剛灰亮,那聲音,聽起來挺慘,又嬌媚到骨子裏。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幻覺,再一聽,從蔣川屋子裏傳出來的,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蔣川也沒想被人聽了去,有些煩躁,扔掉煙頭用腳碾滅,“別在她麵前說。”
“行行行,我知道。”這點分寸,他還是懂的,大老爺們開玩笑,也開不到姑娘家頭上。
蔣川走了,路上給秦棠帶了份涼皮。
她就愛吃這東西。
回到義站,正好12點。
阿綺跟小白正準備去叫秦棠起床,桂嫂午飯快做好了。
蔣川叫住她們:“都呆著吧,我去叫。”
他朝樓梯口走,阿綺和小白看了看,小白說:“蔣哥上樓,他順便叫了,我們去廚房幫忙吧。”
院子裏空了。
隻有黑虎四處打轉巡邏。
蔣川推開房門,屋子裏窗簾遮得嚴實。
昏暗,曖昧,殘留著歡。愛氣息。
被子裏隆起一包,修長白皙的一條腿露在外麵,圓潤的腳趾頭輕輕勾著。
他關上門,走過去。
秦棠睡得沉,裸。露的肩頭全是印子,卷翹的睫毛安安靜靜地垂著,她皮膚瑩白,眼底那點青灰一目了然,蔣川有些心疼了,彎腰,伸手去摸她的臉。
手剛一碰,她立刻縮了縮脖子。
蔣川手僵在半空,無奈地笑了笑。
他把東西放桌上,坐床邊把人撈起來攏懷裏,秦棠迷迷糊糊,總算睜開了眼,看見他還有幾分茫然,隔了一會兒,才想起昨晚慘烈的戰況,身體頓時僵住:“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嗓音沙啞,幾絲柔媚。
蔣川手摸進被子裏,她連忙躲開,雙腿一扯,立刻疼得皺眉,這具身體像是被拆了似的,尤其是身下,這疼,感覺比第一次好不了多少。
蔣川按住她:“別動,我也不是鐵人,不碰你了,我給你看看。”
秦棠不動了,任他摸到腿根那處軟膩。
他摸到大腿,小腿,輕輕揉捏,力道適中,秦棠眯起眼睛,輕輕哼哼,“要是有浴缸就好了。”
泡個熱水澡,比按摩管用。
蔣川低頭,貼著她耳邊:“去酒店?”
秦棠睜開眼,眼睛濕潤晶亮,他正看著她,勾起一邊嘴角,“想去嗎?”
有點心動。
秦棠咬著唇,點頭:“想。”
蔣川淡笑,揉了一把她毛茸茸的頭發,“那就起來,吃點東西,下午帶你出去。”
秦棠:“你有空嗎?”
蔣川:“有。”
她來這一趟,他也沒怎麼陪過她,一個下午一個晚上的時間還是有的。
秦棠動了一下,臉色又是一變,抬頭瞪他:“我都快成廢人了。”
蔣川低笑,“體力太差,以後多鍛煉。”
秦棠:“……”
她自覺體力還不錯。
蔣川去給她拿衣服,把她頭發揉得亂糟糟,“要我給你穿麼?”
秦棠扯過裙子,“不用,你滾遠點兒。”
蔣川拉了張椅子坐邊上,摸出煙盒,看著她慢吞吞的動作,提醒了句:“給你帶了吃的。”
“什麼?”
“涼皮。”
她眼睛微亮,“哦。”
蔣川彈了彈煙灰,聽見樓下喊人的聲音,桂嫂飯菜做好了。
秦棠剛下床,看見桌上的涼皮了,“你下去吃飯吧,我不下去了,我就吃涼皮就行。”
蔣川知道她不好意思,也不勉強,站起身說:“行。”
他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秦棠坐在床上,臉色不太好,正看著他:“你快去,別讓他們等。”
她這個樣子下樓多不好,要是被他們看見她從蔣川房裏出去,更不好。
她要洗臉刷牙,收拾自己,至少得20分鍾。
蔣川覺得她這樣挺可愛,很享受她此時的態度,笑了笑,“吃完東西休息一會兒,下午我們出去。”
秦棠沒說話,低頭找拖鞋。
穿上拖鞋,抬頭,他還在。
蔣川笑了聲,帶上門出去了。
秦棠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正好。
他們有大好的時光。
毫不奢侈。
他一個人下樓,阿綺問:“秦棠姐呢?”
蔣川拉過椅子坐下,“不用管她,她今天不想吃飯。”
阿綺:“啊?那她吃什麼?”
蔣川:“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