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把麵和涼皮蓋子揭開, 麵全糊了, 涼皮本來就是涼拌的,還可以吃。
蔣川打完電話走過來, 秦棠指指麵碗:“要不要再去買一碗?”
蔣川坐下, 把麵碗拉到麵前, “不用,就吃這個就行。”
秦棠皺眉, 把碗搶過來, “我幫你熱熱。”
蔣川一楞, 笑了:“我來吧。”他端起麵走向廚房。
他從櫃子裏拿出一口鍋,全新的。
廚房很小,秦棠跟進去, 兩個人擠在一塊兒。
蔣川回頭看她:“去外麵等我。”
秦棠沒動, 貼在他身後, 抱住他的腰,蔣川手頓住, 笑了。
“你怎麼不住這裏?”她問。
“住這裏不太方便。”
林昊剛去世的時候是怕被人調查,後來在義站住習慣了。
秦棠問:“因為林昊?”
蔣川說:“剛開始是, 後來在義站習慣了, 我一個大男人住哪都一樣, 隻是個睡覺的地方。”
秦棠問:“林昊也是假名字?”
“嗯。”
蔣川抿緊唇, 解釋:“我的名字是真的。”
“我知道, 曹晟說你媽媽姓蔣。”秦棠貼著他結實的背, 問他, “你有兄弟姐妹嗎?”
山區裏的孩子,大多有兄弟姐妹,有些地方越窮越生,越生越窮。
蔣川小時候住的山溝溝,那肯定有兄弟姐妹。
“沒有。”蔣川說。
“啊?”她有些驚訝。
蔣川把麵倒進鍋裏,開了火,“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以前家裏窮,也沒有衛生醫療條件,生下我後身體一直不好,我爸想再要個孩子也沒辦法,我十歲那年我媽就不在了。”
秦棠抱緊了他,“那你爸爸呢?”
蔣川默了幾秒,“在老家,我被撤銷警籍後一直沒回去過,呂安跟我是老鄉,他經常回去幫我照看著。”
不是不想回,是沒辦法回去。
有幾次送物資進山區,經過時也隻是遠遠看著。
麵熱好了。
蔣川把麵倒進碗裏,已經糊得不行了,他倒不在意,問:“你呢?”
秦棠笑了下:“我有個弟弟,小我四歲,在國外念書,他叫秦躍。”
蔣川說:“挺好的。”
蔣川把麵端出去,秦棠看了眼:“還是糊的。”
“沒事。”
兩人解決了午飯,已經是下午了。
秦棠窩在小沙發上,蔣川給她打開電視機,電視在演什麼她沒多大興趣,蔣川坐在她身邊,她歪著頭靠在他肩上,輕聲說:“等案子結束,你能回去嗎?”
蔣川低頭看她,“嗯。”
秦棠自然地就說:“那我陪你回去。”
蔣川一愣,秦棠抬頭看他,問:“不願意嗎?”
怎麼可能不願意。
蔣川捏住她的下巴,低頭深深吻她的唇,嗓音含糊:“高興壞了。”
秦棠抱住他的脖子,仰頭配合他的吻。
半響,蔣川把人抱起,走進臥室。
秦棠摟緊他的脖子。
蔣川低頭,黑眸緊緊盯著她的臉。
他這一生啊……
所有的熱情都想耗在她身上。
……
秦棠傍晚醒來,蔣川已經不在了。
秦棠爬下床走到客廳,在桌上看見一張紙條,他有事出去了,讓她訂外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