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莎在我手上。”
曹晟立刻問:“問出什麼了嗎?”
蔣川:“沒有,她不肯說。”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我先去杜元說的地址,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路莎開口。”
蔣川說:“嗯。”
商議過後,掛斷電話。
曹岩帶那兩個男人去上廁所,路莎看向蔣川:“我也想去廁所。”
蔣川看她一眼,走過去,“我在門口等。”
路莎譏笑:“你還怕我跑了?”
蔣川說:“是。”
路莎臉色沉下來,赤腳下車,說:“我沒有鞋子。”
蔣川低頭,頓了一下:“這裏沒有女人的鞋。”
路莎靠近他,踮起腳尖:“你抱我去。”
蔣川冷漠地看她,兩人對視著,路莎眯起眼睛,又靠近一分,“滿足我的一切,說不定我能告訴你。”
不管他們能不能抓到薑坤,她的結局都不會好。
在此之前,這是她最後的價值和籌碼。
蔣川別過臉,說:“路莎,你不應該這樣。”
路莎笑了,麵容淒涼:“不該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
“沒有。”
“你撒謊!你看我的眼神很冷漠。”
蔣川退開一步,看向她,淡淡開口:“我沒有看不起你,路是你自己選的。”
路莎一愣,忽然大笑起來。
“笑什麼?”
“你跟她說的話一樣。”
蔣川知道路莎說的“她”是指秦棠,緊繃的下顎變得柔和。
路莎臉色沉下來,曹岩正好把那兩個人帶回車上,看他們一眼,蔣川說:“你帶她去廁所。”
曹岩瞪眼:“我/操!你怎麼不去?”
蔣川麵無表情:“你單身。”
路莎冷哼:“不必了。”
她赤著腳,走向女廁。
曹岩看了一眼,蔣川無動於衷。
雖說路莎是個女的,基本沒有逃跑的可能,以防萬一,曹岩還是跟過去在廁所門口守著。
所有人回到車上,車重新上路。
路上曹岩想問出點什麼,路莎還是不肯開口。
半夜,到達榆林市。
曹晟已經帶人跟杜元去圍剿趙乾和的老巢,留下一部分人接應。
“我想洗澡,休息。”路莎說,“我還要一套衣服。”
曹岩瞥她一眼,她現在的模樣確實有些欠妥,再說現在也問不出什麼,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試試,“這大半夜的,上哪兒找衣服?”
旁邊一女警說:“我有。”
曹岩挑眉:“行,你拿來。”
至始至終,蔣川都沒再參與。
幾個小時後,曹晟打來電話,人果然不在了。
如今,大概隻有路莎清楚了。
天已經快亮了。
……
一整夜,秦棠都處於半夢半醒中。
睜開眼,天灰灰亮,暗沉,壓抑,像此刻的心情。
“出小區門左轉走幾十米,那裏有家早餐店,我不在家你可以去那邊吃。”
昨天蔣川跟她過的話。
秦棠已無睡意,起床洗漱,穿好衣服。
早上又降溫了。
剛出門,又是一陣涼意,秦棠退了回去,把身上的薄風衣脫下,從櫃子裏拿出一件男士衛衣,黑色的,套身上,很暖。
秦棠看見不少穿著軍裝的男人走出小區,她穿著蔣川的衣服,寬鬆,遮住臀。
她身材好,個子高,穿蔣川的衣服也別有一番味道。
旁人側目,她低頭不理。
出小區左轉幾十米,找到那家早餐店。
她應該問問他的,他在外麵吃早餐都吃些什麼。
秦棠點了豆腐腦和水煎包,時間還早,她一個人坐一桌,吃完後早餐店才開始熱鬧起來。
秦棠走出早餐店,在路邊等了十多分鍾才等來一輛出租車。
遇上早高峰,到義站已經是九點。
阿綺和小白正在拆包裹,看見她立刻笑開,阿綺問:“秦棠姐,你怎麼來了?”
小白又往後瞧瞧,“怎麼你一個人呀,蔣哥呢?”
秦棠沒回答這個問題,“你們怎麼一大早就在拆包裹?”
阿綺解釋:“哦,這段時間堆積太多了,已經很久沒有送物資了,小白這兩天周末,說想去,然後呂哥就說趁周末把東西送佳縣,快遞那邊陸續不斷有東西寄過來,每次拉回來都堆著,昨天你們走後,來了個做義工的,捐了不少物質,今天早上小城跟人去拉回來,加上這些,再不處理義站要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