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揚揚的劍雨落了滿地,嘩啦啦的墜落,化作淡金色的光芒消失不見。
最後,隻剩那一把散著玉色光芒的劍,從劍雨正中嗖的衝出,直刺陳雕要害之處。
白之言旋掌施法,無數多曇花裹在劍身周圍,為劍身增強了不少靈力。
陳雕怎麼也沒料到文正會給他來這一手,登時臉色大變,急遽往後退的同時,試著以法力抵擋文正的劍。
文正和白之言同時出手,劍刃上金白交錯的光芒霎時間衝擊而起。
陳雕再也抵擋不住,雙掌被衝擊開,劍刃裹挾著靈力,嗖的刺在他的腹部。
陳雕緊咬著牙,目眥欲裂的低頭望著衝入腹部的劍,仰頭望著天空,忽然大聲嘶吼。
他的樣貌,逐漸變成了青色的怪獸模樣,尖銳的獠牙露在外側,如鷹隼一般的尖喙,紅色的眼珠。他身上的衣服也全部碎裂,變成了獸身。
一拳擊打在地上,陳雕——亦是蠱雕獸,再次高聲嘶吼。他腹部的劍也被拳頭擊打出的氣流給震出,逆轉了方向直衝向白之言。
整個地麵都在顫抖,白之言和文正都因為強烈的氣流衝擊被掀飛,那把劍的劍柄隨著強勁的氣流撞在白之言的胸口正中,其力道之大,比直接刺穿胸口還要來的猛烈。
白之言痛苦的皺著眉。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重重摔落在地。
蠱雕獸仰天瘋狂大笑:“哈哈哈……鎮魂珠是我的,文正,雪曇,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文正沉著眉,強抑著傷口的疼痛,對白之言道:“之言,沒辦法了,我現在必須要解開鎮魂珠的封印。安漠霖會想起前世的事,鎮魂珠的力量也會完全得到釋放。”
白之言一聽文正這麼說,劇烈搖頭:“不可以!絕對不能這麼做,鎮魂珠的封印一旦被解除,他有可能會死。”
“你相信為師,為師既然答應了你,就是拚盡自己的性命,也會保住他的性命。”文正鄭重道。
“不,師父,我寧願自己死,也絕對不會看你和他出事。”白之言含淚搖頭,也不顧自己受了重傷,趕忙躍身而起,拚力抵擋蠱雕再次的攻擊。
安漠霖將文正和白之言的話聽得仔細,吃力的走到文正身側,深吸口氣道:“文正師父,我雖然不知道,所謂的鎮魂珠到底是什麼,但是隻要能保住之言,即使有生命危險,我也願意一試。”
“你能這麼說,我以後把雪曇交給你,也就更放心些。”文正眸色暗沉,籲口氣道:“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多說,隻要施法,把你體內的鎮魂珠力量完全激發,你會想起你和雪曇的前世,不用我解釋,你也會明白所有的一切因緣。”
安漠霖慎重一點頭,微閉上眼道:“文正師父,你動手吧!”
文正沉眉點點頭,掌心抬起,指尖旋動著畫出符咒,一陣之後,掌心用力一推,符咒衝入安漠霖的額頭正中。
待安漠霖再次睜開眼,眼睛中折射出一道金芒,一閃而逝,腦海中,那些被封存的記憶飛速掠過。
前生,與雪曇的相遇相識,情深緣淺。到最後,他帶著一生難以抹除的相思,鬱鬱而終。今世,白之言不知疲倦的糾纏愛慕,拚力守護,一次次救他與險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