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你不用跟我客氣,我說了我們是合作夥伴,以後南城那邊有什麼消息,你記得隨時告訴我。另外,為了保險起見,你千萬別跟田小曼提起我,免得她起疑心。”
“不會的,我跟她原本也沒什麼來往,就算有,我也不會那麼傻告訴她。”
兩人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唐明珠才想起還沒給琳達回複,現在她已經知道田小曼的身份,也就沒必要再讓琳達幫忙調查了。於是她打電話跟琳達說剛才已經有人查清楚田小曼的身份了,不必再讓琳達幫忙,琳達信以為真,也就沒有再要她發照片。
現在她暫時還不能讓唐嘉庚知道田小曼的真實身份,不然很可能會影響她的計劃,好在唐嘉庚現在才剛開始找人調查,應該不會那麼快能查清楚,她還來得及實行計劃。
又翻出田小曼的相片,她對著那張嬌美的臉冷笑道:“別怪我利用你,誰要你長了一張跟葉梓潼那個賤人如此相像的臉!”
就在唐明珠看著田小曼的相片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夏淑涵也拿著手機在看田小曼的相片,不過她並不是一個人,劉思怡也站在她身邊。
母女倆搬出夏家住在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日子過得也還算愜意,唐明珠給夏淑涵打電話的時候劉思怡正在洗澡,這回洗澡出來看見女兒一臉的沉思就問剛才她在跟誰打電話。
夏淑涵之前曾經跟劉思怡提過一下唐明珠跟她合作的事,這回自然也不會瞞她,馬上把唐明珠與她的通話內容告訴了劉思怡。
“怎麼這麼湊巧,唐明珠居然在美國見到田小曼?”劉思怡知道吳麗華把田小曼送出國去留學的事,不過她並不知道吳麗華買凶想要殺害田小曼。當時吳麗華告訴她之所以把田小曼送出國,是怕田小曼會把那天她們設計要慕兆豐與夏淑涵發生關係的事泄露出去,才想把她送到遙遠的美國,讓她不再跟慕兆豐有聯係。她哪裏會想到吳麗華一心以為夏淑涵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田小曼則是她的女兒,吳麗華怕當年調換嬰兒的事情敗露,才會對田小曼動了殺機。
夏淑涵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不過這樣也好,唐明珠正好也想對付葉梓潼,現在由她在那邊鼓動田小曼繼續幫我們,也省了我們很多事。”
劉思怡皺皺眉頭,“這個唐明珠可靠嗎?我總覺得不放心,她畢竟是唐嘉庚的親妹妹,萬一她把這些事告訴唐嘉庚,唐嘉庚又告訴葉梓潼,豈不糟糕?”
“媽,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唐明珠是秦韶陽的未婚妻,對葉梓潼不知有多麼憎恨,不然當初她也不會把葉梓潼又懷了兆豐的孩子的事告訴我,還幫我出主意對付葉梓潼。現在雖然兆豐為了他母親的事對葉梓潼有誤會,不肯原諒她,但是他對她的感情那麼深,樂樂和葉梓潼肚子裏的孩子又是他的骨肉,萬一哪天他又原諒了葉梓潼怎麼辦?我們還是應該防範於未然,讓葉梓潼徹底離開兆豐。”
劉思怡細想一下也覺得是這麼回事,“你說得也有道理,我們確實應該多準備一手,不過你要提醒唐明珠,千萬別讓唐嘉庚跟田小曼接觸,不然可能會壞事。”
夏淑涵笑道:“放心吧,媽,唐明珠很清楚唐嘉庚對葉梓潼的感情,才不會那麼傻要唐嘉庚去破壞我們的計劃。”
劉思怡點點頭,心裏卻打算找個時間去跟吳麗華說一下這件事,看看吳麗華的意見怎樣,這些日子在吳麗華的幫助之下,她們離目標越來越近,為此她對吳麗華更加佩服,有什麼事都想找她商量。
夏嘉鴻突然昏倒住院,當時一片混亂沒有人注意他扔在地上的信件,直到蘭姨收拾書房時候才看到了那封信,看見信上的內容,蘭姨吃了一驚這才明白夏嘉鴻暈倒的原因。
蘭姨自然也不敢伸張,等葉梓潼不在時候抽空問了夏嘉鴻,蘭姨在夏家做了這麼多年對夏嘉鴻忠心耿耿,夏嘉鴻也不隱瞞,他讓蘭姨把這事情放在心底不要說出去,特別是不能讓葉梓潼知道。還說等自己想好辦法就開始收拾劉思怡。
蘭姨知道夏嘉鴻的擔心,這事情要是讓葉梓潼知道,她肯定不會放過劉思怡,肯定會把這事情鬧開了,到時候出了這樣打的醜聞肯定會對夏嘉鴻的事業有影響,所以這事情一定得暗地裏進行。
蘭姨於是問夏嘉鴻準備怎麼對付劉思怡,夏嘉鴻告訴蘭姨,現在他想先把劉思怡給關起來,等審問清楚再收拾她。
夏嘉鴻和蘭姨說要對付劉思怡的時候,劉思怡和夏淑涵住在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裏突然覺得眼皮突突的跳,這不會是要出什麼事情吧?
正這樣想著夏嘉鴻的司機來了,說夏嘉鴻突然暈倒了,讓她過去看看。
劉思怡聽說夏嘉鴻暈倒馬上急匆匆的和司機離開了,卻沒有想到司機並沒有把她送到醫院,而是把她帶到了夏嘉鴻在郊外的別墅。
看見路線不對劉思怡問司機怎麼回事,司機回答,書記不願意住醫院,說郊外的別墅空氣新鮮,所以打算在那養幾天病再說。
夏嘉鴻郊外有別墅的事情劉思怡並不知道,心裏暗想這夏嘉鴻還真是鬼,自己嫁給他這麼多年對他有多少財產一無所知,這別墅要不是這次他生病還不知道要瞞她到什麼時候,劉思怡心裏暗想,夏嘉鴻這麼多年一定聚了不少的財產,看來以後得想辦法把他的財產都套出來才是。
心裏這樣想著司機把車開進了別墅,劉思怡下車進入別墅看見蘭姨站在客廳裏,看見劉思怡進來蘭姨指指書房,“書記在二樓書房裏麵等你。”
推開書房的門,劉思怡看見夏嘉鴻坐在椅子上盯著她看,“不是說身體不好的嗎?怎麼不躺著休息?”劉思怡體貼的問。
“睡不著啊?”夏嘉鴻長長的歎口氣。
“睡不著也得躺著,我扶你去臥室吧?”劉思怡走過去準備扶他,夏嘉鴻卻伸手拉住了劉思怡的手,“我們認識有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了。”
“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啊?”夏嘉鴻聲音越發的溫柔了,“你說當年我怎麼就爬上你的床了呢?想想也不可思議啊?”
“不是喝醉了嗎?”劉思怡勉強的笑了下,夏嘉鴻這是什麼意思?這些年來都沒有說過這個話題,怎麼突然的說起了,難道他懷疑什麼了嗎?
“當年我很驚慌,也很害怕,直覺就認為是喝醉了和你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一切,可是現在想想,卻突然發現很奇怪,你說你當年為什麼要在明知道是錯的情況下還要生下這個孩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郭雅看了眼夏嘉鴻,他臉上的表情和平時一樣沒有分別,可是越是這樣她越不能掉與輕心,夏嘉鴻現在問她的問題,從前也問過她,她當年的回答是她從見到將嘉鴻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
如果夏嘉鴻不是葉香菡的丈夫,她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追求他,後來她把這份喜歡一直放在心底,那天酒醉發生這個事情她也沒有想到,可是她一點也沒有怪過夏嘉鴻,她是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的,在後來查出懷孕後她也很矛盾,最後實在是不忍心打掉這個孩子。
雖然知道這種行為不好,會傷害葉香菡,但是對夏嘉鴻的愛讓她願意為夏嘉鴻生下這個孩子,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夏嘉鴻,如果不是葉香菡出事情她會偷偷的把孩子養大,可是後來葉香菡出了事情,她又控製不住對夏嘉鴻的思念,孩子也經常問她要爸爸,於是她就帶著孩子找了夏嘉鴻。
現在夏嘉鴻竟然又問這個問題,劉思怡心裏雖然不知道夏嘉鴻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她還是一字不漏的把從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聽她把話說完,夏嘉鴻突然笑了起來,其實當年他就不相信劉思怡的話,隻不過當年湊巧有人舉報他,他為了息事寧人才選擇了讓劉思怡進門。
後來見劉思怡知道進退他慢慢的就把這些事情給忘記了,要不是那封匿名信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懷疑,想想自己真實蠢啊,竟然讓這麼一條毒蛇在身邊呆了這麼多年,“香菡已經死了這麼些年,你這些年心裏到底有沒有不安過?”
這話讓劉思怡心裏咯噔一聲,她勉強笑了下,“有,當年的事情我一直都很不安。”
“隻是不安?難道就沒有夜不成寐,沒有做噩夢夢到冤魂索命嗎?”夏嘉鴻聲音一下子提高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劉思怡一臉愕然。
“什麼意思?劉思怡!你看看這是什麼?”夏嘉鴻把那封匿名信砸在了劉思怡的頭上。
劉思怡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信件,看清楚內容心裏慌亂得不得了,她故作鎮定,這到底是誰幹的?當年發生的事情隻有她和文龍知道,文龍肯定不會去趕著件事,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
可是現在不是搞清楚這個寫信的人身份的時候,她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讓夏嘉鴻相信自己,“老夏,你可千萬別相信這個,這一定是有人在故意的栽贓汙蔑我,破壞我們的和睦。”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那個人栽贓為什麼不找別人而專找你栽贓陷害?那天晚上的酒醉我思來想去就覺得不對頭,你這毒婦在貓兒胡同名聲本來就不好,肯定是存心算計我才有那麼一出,但凡你知道廉恥都會在出事後選擇把孽種打掉,而不是選擇生下來,還有你既然偷偷偷摸摸的生下孩子這些年為什麼不一直偷偷摸摸的帶著孩子過下去,為什麼要來找我?可千萬不要說什麼不忍心孩子沒有父親的話,在你選擇生這個孩子的時候就應該很清楚我不會承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