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到底誰打你的?”
文婧低頭擦淚,搖頭不語。
“是文凱是不是?我去找他!”蔡潁晨怒不可遏。
“你別去!”文婧拉住他,哭道:“明天我們就要走了,我不想爸媽煩心,我的連明天就好了,你別擔心。再說,站在文凱的立場,我確實不對。再怎麼樣,我也不該去管人家夫妻的事,就當買個教訓吧!”她自嘲地捂住臉,不再稱文凱為“哥”。
“以前我總以為把文凱拉回正軌就是為他好,殊不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是我太雞婆了。至於慧珍,我看她的態度她或許早知道了,就是為了孩子一直忍著。就算她不知道,我也無法了,人各有命。”
蔡潁晨不知如何安慰她,隻得心疼的摟著她。
“答應我,以後你絕不會像文凱那樣好嗎?哪怕你要搞外遇,也先和我離婚?”
蔡潁晨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下去,看著她的雙眼,堅定地道:“我絕不會,我隻要你!我又不是不做那事會死的人!我明天帶你走,去了那邊,一切都尊重你的意思,我絕不會勉強你。”
到了晚上許安寧回來文婧依舊沒下樓,許安寧不依了,你說這一個兩個成什麼樣子?慧珍這樣,文婧也這樣,家還成什麼家了?一張桌子冷冷清清的還吃什麼飯?筷子一扔也沒心情吃了,親自端著飯菜上去。不看看文婧幹嘛,不看著她吃飯,許安寧是怎麼也吃不下的。
柴嫣然道:“我勸你啊還是別上去了,下午小晨來也被堵在門口呢。”她和蔡潁晨說了會話就午睡去了,慧珍推著孩子瞎溜達,誰也不知道蔡潁晨進去過。
“她是我生的,我不信她不見我!”
看著許安寧倔驢子的背影,柴嫣然不屑道:“你神氣,我等著看你吃閉門羹。”
令柴嫣然失望的是,許安寧很順利的進去了,她想進卻不行。
“你說她到底是不是我生的!”一邊吃飯還不忘一邊抱怨,文凱心虛,心裏隻想著文婧會不會把所有事都抖出來,根本沒聽到柴嫣然說什麼。慧珍吧,他在就別想看見她,要同框得等明天文婧的訂婚宴,她總不能不給文婧麵子吧。
房裏隻開一個燈,加上文婧臉上撲著脂粉又散著頭發,掌印也就勉強遮過去了。
“告訴爸爸,為什麼一天都把自己鎖在房裏?”放下托盤坐在床上,許安寧拉著站在麵前的女兒的手,滿臉和氣與心疼。他對文婧的態度和文凱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從小到大,他從沒打罵過她,總是細心教導。文婧也很爭氣,從沒做過讓許安寧擔憂生氣的事,上進又自覺。也正因為許安寧寵著她,所以她從來都是有話直說的,這點倒有點像柴嫣然。其實許安寧不太罵人,隻因文凱實在被柴嫣然縱過了頭。要是他也能正正經經的過日子打理生意,他早退休了。
文婧咬著唇不說話,許安寧也不催她。良久之後,終於鼓起勇氣,說道:“爸,我想清楚了,決定明天跟小晨一起出國。”
“怎麼這麼突然?你不是說要再陪陪爸爸嘛?”許安寧驚訝不已,昨天下午不是還摟著他撒嬌,嫌婚期倉促嗎?怎麼這麼快變卦?這一天當中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一定是有什麼事瞞著爸!”他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