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嫣然眼睜睜看著文凱走遠,無奈許安寧不讓她追。不光她,偏廳裏的傭人也都看著,大家隻相互看看就各自忙去了,沒人敢出聲議論一句。
“姓許的,你太絕情了!”柴嫣然指著許安寧,鼻涕眼淚一塊流下來,埋怨道:“他還是不是你兒子,你居然為了慧珍把他趕出去,慧珍是你生的嗎?還沒收他所有東西,家也不讓他回,他會傷心成什麼樣子!”她抹著淚喋喋不休了好久,直到她哭完說完,許安寧方自說道:
“你懂什麼,我這都是為他好!像你這麼寵著他,他一輩子也別指望有出息!”
“那你也不該做的這麼絕啊!”柴嫣然又哭起來。
“不這麼做,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以為外麵的世界真像他想的那麼容易?一輩子沒打過工吃過苦的人!他會變成這樣,你要付一半的責任!慈母多敗兒。”
“是是是,我慈母多敗兒,你嚴父出孝子了可以了吧!”
“那也比你強!”
夫妻倆爭執不休,後來幹脆誰也不說話。許安寧思忖著,文凱不去接人,他和柴嫣然得親自去才行,總不能真讓靜宜流落在外吧?隻是柴嫣然這死腦筋,要說服她還得花點功夫。他歎口氣,心累身體也累,回國到現在就沒消停過。
“你準備準備,明天一早和我一起去接慧珍。”
“我不去!”不說慧珍柴嫣然還不氣,你說許家到底欠了她什麼,娶了她砸不少錢不說,現在還累的兒子被趕出去,整天搞得家宅不寧。
“文凱都不去,我去有用嗎?再說了,她也沒多賢惠,在家除了帶孩子就沒見她幹嘛過,不會賺錢不說還搞得家裏烏煙瘴氣的。你那麼想要你孫女打官司不就行了。”說到媳婦的壞處,柴嫣然能說上三天三夜。她姚慧珍就是沒讓人疼的命,還清高的跟什麼似的。
“你結婚以後賺很多錢了?”許安寧反問:“別說她帶著孩子,當初你媽給你帶孩子也沒見你賺一分錢不是?”
柴嫣然語塞,許安寧萬分無奈又無法,隻得慢慢分析給她聽。
“我把文凱趕出去是為他好,一來讓他吃點苦曆練曆練,要真能闖出點名堂,你老來享福不說,走出去也有麵子不是?二來,他不淨身出戶,他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可能離開他嗎?你別以為在外麵找女人多本事,要是得了什麼病,你可真是斷子絕孫了!”
柴嫣然從沒想過得病的問題,這會兒被許安寧一說,不禁後背發涼,止住哭泣也不說話了,許安寧又說:
“老婆還是原配的好,你別總想著慧珍哪兒不好不好的,想想你兒子,他也沒多好!你要是覺得兒子離婚,然後再為搶孩子打官司很有麵子的話,我這就打電話給金律師。”
嫌棄歸嫌棄,真離婚柴嫣然還是有點顧忌的。許安寧說的沒錯,文凱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光是把女人帶回家睡就不對,哪個女人受得了?再說靜宜,雖然是女孩遭她嫌棄,但怎麼也是自家血脈啊!
她看著許安寧,心裏莫名萌生一個問題,小心翼翼地問:“那你…你在外麵沒女人吧?”
許安寧撇撇嘴,喝了口茶說:“我有啊,你接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