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可是我不餓。”多少還是有些餓的,就是沒胃口。她不喜歡吃粗米粉,此時看到粗米粉更是無半點食欲。
阿青略一思索,端著托盤的手指動了動,笑道:“少奶奶,算我多句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你多少還是吃點吧。要是餓壞了,受苦的還不是你和孩子。”
“那好吧。”慧珍感激,側身讓阿青進來,阿青進門放下托盤並沒走的意思,隻恭敬的站在一邊。盡管低著頭,還是掩飾不住她滿身的疲乏與困意。
“麻煩你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吃好會自己收拾的。”
慧珍進門這麼久沒給過哪個下人臉色看,有些事能做的她都自己動手,相比柴嫣然不知道省事多少。此時見她落魄,阿青莫名覺得同情。
“你不是怕蟑螂嗎,吃好就放門口我明早上來拿。以後就由我負責你的宵夜,想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盡管和我說。”
阿青說的對,餓壞了受苦的還是自己。哪怕為了孩子,多少還是得吃點。不知將來如何,還是先顧好眼前吧。坐下拿起筷子,夾起一口米粉正要送到嘴邊,眼前忽然出現懷靜宜那會兒文凱給他煮的細麵線。那時的他們,夫妻恩愛你儂我儂。再看如今,不過一年時間,她已是形單影隻,夫妻倆更是形容陌路。
是碗裏的蒸汽模糊了視線嗎?淚水又是一顆顆落進碗裏。
文凱說過,如果她肯打電話,再晚他也會回來。這句話還算數嗎?就像柴嫣然說的,孩子都兩個了,真不打算再給文凱一次機會嗎?許安寧說過,文凱心裏還是有她的。對,他心裏還是有她的。
莫名的往好的方麵想了一堆,趁著頭腦發熱,她想也不想的按下文凱的手機號碼。第一個沒接,緊接著她又打了第二個第三個,直到第五個他才接。聲音清冷寡淡,聽得出來還沒睡覺。看看時間,這才十二點半,文凱不會這麼早睡。
“你在哪?”她諾諾的問。
“在外麵,有事嗎?”
好在,他聲音雖然聽起來冷淡,但起碼不是一個字兩個字。從來都是文凱低頭,自己先低一次頭又何妨?日子還那麼長,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沒有,我…”她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在哪裏,在外麵做什麼,我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沒接下去。
“老公,這麼晚了誰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句嬌滴滴的女聲,懶懶的,帶著幾分不悅。顯然是睡著了被吵醒很不爽。
慧珍怔在那裏,仿佛被人當頭一棒,她呼吸漸漸急促,剛止住的淚水一串串的掉下來,落在衣服上。
“沒事了。”掛掉電話撲在床上,把頭深深埋進枕頭裏放聲大哭。她恨自己,為什麼,明知道這種結果還要的自己騙自己,為什麼這麼賤呢!
新的一天,許安寧除了上班下班隻字不提文凱回家的事。慧珍每天躲在房裏,柴嫣然則出門做美容打麻將。許安寧在時柴嫣然還會關心她幾句,許安寧不在婆媳倆基本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