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婦人心!同樣為人母的你怎麼會這麼惡毒?從前那個溫柔善良的你哪兒去了?”許安寧痛心極了失望極了,上來就把柴嫣然罵的狗血淋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表麵上為了許家的名聲,實際上是為了自己的麵子和麗芬鬥氣!為了一時之氣居然要害你兒子的親骨肉,你還是不是人!你生文婧我嫌棄過你嗎?我對文婧不好嗎!”
柴嫣然沒嘴反駁,縮著脖子心跳的飛快,生怕許安寧一氣之下擰了她的腦袋。
“還有你!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闖了彌天大禍不說,還要害你的老婆孩子!正是有你這樣惡毒的媽才會有這麼不中用又沒良心的兒子!”最後一句是對柴嫣然說的。
這一夜對許安寧來說是漫長的,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一夜,雖說慧珍二胎又生女兒的話於許家麵子有影響,終究還是不忍心不要她肚子裏的孩子。他不明白,他生的兒子文凱和他多年的枕邊人心腸怎會如此惡毒,一個不要孫子,另一個連老婆都想趕出去,真是鬼迷了心竅了。
他不願再和柴嫣然同床共枕,隻是沒辦法,要是分房睡家裏上下還不知會怎麼議論。想了一夜,他決定暫時把慧珍和靜宜送走。
慧珍沒娘家,看顧她長大的三嬸算是她半個娘家。天不亮他就去了三嬸家裏。
“怎麼突然要把慧珍送來呢?是不是她和文凱又怎麼了?”
“不是不是!”許安寧連忙解釋:“是這樣的,家裏的水管用了有些年頭了,這陣子傭人老說開出來的水有股子鐵鏽味,我就讓人把家裏水管全部換新了,要不你說繡水怎麼能喝呢?老人家不是常說孕婦住的地方不能動嗎,就想著麻煩你一陣子。夥食費什麼的我會照給的。”
“既然這樣那你直接把人領來就行了,反正我家還有空房,靜宜我也能幫忙帶,至於錢不錢的就太見外了。”三嬸知道慧珍在許家過得並不開心,別看屋子大,沒溫暖怎麼住人呢?何況丈夫又出過軌,哪怕浪子回頭了心裏多少還是會有疙瘩的。就好像蒼蠅掉進湯裏,整鍋倒掉吧覺得可以,喝吧又惡心。所以盡管對許安寧的話存有些許疑問,卻還是爽快的答應讓慧珍來了。
“不不不,這可不行。”許安寧說:“原本麻煩你們就很不好意思了,加上慧珍正在安胎之中,需要多進補。你就算不收我看護費夥食費是一定要給的。”說著掏出兩萬塊錢硬是塞給三嬸夫婦倆,說他們不收就不讓慧珍來了。
一回到家許安寧就吩咐人收拾慧珍和靜宜的東西,三個傭人六隻手,不一會兒就裝箱拎車上去了。慧珍驚的下巴就要掉下來,許安寧解釋說:“現下家裏正是多事之秋,你在這也不利於安胎,我和三嬸都說好了,你就當回娘家散心吧,等一切妥當了我自然會接你回來的。”
慧珍說:“這是我家,家裏出事我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即使幫不上什麼,我們也該患難與共才是啊!”
“你養好身子平安把孩子生下來,就是幫許家最大的忙了。”許安寧說。
文凱和柴嫣然自是知道許安寧為何突然讓慧珍走,沒敢多說隻讓慧珍好生照顧自己,柴嫣然又另外塞了兩萬塊錢給她,讓她給孩子買吃的,沒得花了說一聲,她隨時讓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