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隻是在生理上需要一個女人,就算他去包 養一個幹幹淨淨的漂亮女大學生,一年也花不了五十萬,他憑什麼包 養我?他是生意人,一定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常年混跡於夜店,做過很長時間銷售的我很清楚,想讓顧客買單,就必須讓他覺得自己賺大了,或者是有投資的潛在價值。
即使上次那個青銅盨的事他大賺了一筆,應該還不止二百五十萬,但是想讓一個生意人把已經賺進了口袋裏的錢再掏出來,也一樣沒門。
而對於他來說,我知道,我和別人不一樣的價值和優勢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以為我懂得鑒寶。
走到這一步,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隔著桌子,我把身體慢慢傾向他,這個角度正好能讓低領的緊身連衣裙完美地勾勒出胸部的曲線,若隱若現。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咬著豐潤的嘴唇,媚眼如絲,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誘惑,“好處當然沒問題,金先生是想要我賣身呢,還是賣藝?”
“賣身怎麼算,賣藝又怎麼算?”
大概是我的姿態太過於魅惑,他的喉結抖了抖,大概嗓子開始發幹。我得寸進尺,把臉湊得很近很近,貼在他耳邊嗬氣如蘭,“不如這樣,我賣身加賣藝,再給你打個八折,三年。一共收你二百五十萬,一次性付清,你看這樣劃算嗎?”
賣身是真,賣藝是假。除了一口滿嘴跑火車的本事,我哪有什麼藝可賣。可我三年最好的青春,賣上兩三百萬,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想之後我要怎麼生活。好在他年輕帥氣,我就騙自己當成是交了個有錢男朋友好了。
金禹坤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我麵前,一手放在我腰上,另一隻手覆住我胸前的柔軟捏了一把,然後慢慢上移,最後捏起我的下巴,抬起來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好像是在分辨我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我故意用髖骨去蹭他的小腹。
他經不住我這麼調戲,連忙後退了一步,放開我的下巴,兩手抓住我的肩膀,“辦公室裏,別鬧。”
我哧的一下笑出來,咬著耳朵繼續調戲他,“怕被員工看見他們道貌岸然的金總這麼容易就著火了?”
金禹坤拿我有點無奈,轉了話題,“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我不想告訴他真相。我怕他一旦知道了我有個賭徒媽,會認為我是一個甩不掉的大麻煩,填不滿的無底洞,因而疏遠我,免得跟我扯上任何關係。
而且,金主花錢買笑,誰也不是來花錢聽人吐苦水的,我是個賣笑的女人,就不應該附贈苦楚,再大的苦,也得自己慢慢地咽,這可以說是我們這一行的一種職業道德。
我於是信口胡扯道:“我看上了一條寶石項鏈,很貴,我買不起,所以打算把自己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