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無罪自白書(大結局)(1 / 1)

無罪自白書:

我喜歡讀阿加莎·克裏斯蒂的書,最喜歡那本《無人生還》。

我常常想要去創造一個畫麵,和無人生還裏一樣的畫麵,我想現在是時候這樣做了。

我為自己終於可以獨立完成一係列殺人事件而感到高興。

並不因此覺得自己有愧於人。

整個犯罪過程是這樣的。在一個太陽被烏雲完全遮蓋的傍晚,我獨自去了躍嶺山滑雪場。在那裏我把提前澆築好的小士兵磨具從車子上卸下來,偷偷的運進了山裏。

這一過程並沒有引起人的注意,因為傍晚的躍嶺山空無一人。

放好磨具之後的第二天我又去了躍嶺山滑雪場,租好了雪具,穿戴齊全我獨自一人去了放置磨具的地方。

卸掉木板,樣子還算相像。

我拿起尖刀,心裏想著小士兵模型,一刀一刀的刮起來。但是並不幸運。刀子刮到一半的時候,一塊兒冰碎了。

我為自己沒有提前做好準備而感到憤怒,回去之後我又繼續製造磨具,再次在夜裏運進山裏,這次我學著夜晚打磨磨具,並且,這次,磨具沒碎。

我把打磨下來的冰丟在一旁的雪裏,雪地不用怎麼打掃就看不出那裏發生了什麼。

之後我以新開了一家滑雪場為由,在和何柵聊天的時候隨便說了出去。

何柵記性一直不好,她不會記得我會說過這番話。

之後,我去超市買好了紅酒,然後又順手拿了兩隻狗熊。那兩隻狗熊看起來和我小時候玩過的一樣,隻不過找不到了。

何柵約大家一起滑雪,時間比我想象的要快,四個人一起到滑雪場,不用我說,何柵也會發現那四個小士兵。

看到小士兵的時候我感到詫異,前一夜下了一場雪,雖然有一定時間的間隔,但是四個小士兵看不出來有一點時間上的不同,並且他們的形狀保持的很好,至少可以一眼就讓人看出來。

何柵吵著照相,我隨即幫忙按下了快門。

當天,我得知白忻第二天有一場手術要主刀,晚上打車去了她家,帶著紅酒和青魚。

出乎我的意料,白忻一口酒都沒喝,怎麼勸都不喝,去廚房時,我把事先準備好的氰化物放進了青魚裏。勸她說想要旗開得勝往往開頭就輸,她要先挑戰不可能,隨即才會產生可能。

她問我,這是哪個名人說過的話,我說是馬菲定律。她信了。隨後,她死在了我麵前。

緊接著第二天傍晚,我裝作路過何柵的家,何柵說她不在,我問她還有多長時間回家,她說馬上,我說我碰巧要三十分鍾之後路過,同事一起抓娃娃抓到了玩偶,想送她。三十分鍾之後,我來到何柵家樓下,把狗熊送給了她,之後繼續去單位加班。第三天一早,我開車去馮抿在的小區,給她打電話說我買了新車,拉她去上班。她信了。等她上了車,我把早飯遞到她手上,早飯裏提前加了喹諾酮,她吃完之後,我用氧化亞氮捂住了她的口鼻。車子開去了一處提前調查好的地下購物中心入口,因為購物中心所處位置在偏街,已經停業半年時間了。我把她放在進口玻璃窗的位置,門上鎖著鐵鏈,無人問津。麻醉劑量我確保她在午飯時分醒來。但是,我忘記她的身體因素,在十一點之前就醒了。我正常簽到上班。之後,我把車子送還回去,沒人知道我會開車,大家都知道我有開車恐懼症。

寫完之後,合上筆蓋。

馬菲走出門去,望著地上那條繩子,又放好椅子掛了上去。

看了眼時間,十一點零三分。

踩在椅子上,嘴裏念了句“一個小士兵,落單孤零零;懸梁了此生,一個也不剩”,隨即,踢了凳子。

年初一時,警方突然接到報警,一戶居民起來包餃子,突然發現對麵樓裏掛了個人,隨即打了報警電話。

警方來到新民家園小區16號樓4單元401室,打開房門看到了這樣一幕。

一個男人吊在棚頂,腦袋對著房門方向,麵頰青紫,看樣子死了許久。

封鎖現場,在臥室裏發現一本筆記本。

筆記本裏記著的都是一些有關於生活的瑣碎記憶。

唯獨兩頁紙看起來不同,一頁在筆記本上,一頁夾在筆記本裏。

一張上麵筆跡工整的寫著一份標題為《無罪自白書》的信,裏麵明確寫明了自己殺害三個人的全過程。

而另一張上,筆跡有些錯亂,上麵寫著與被害的三個人相關的全部推理論據。

警方進一步調查取證,在死者家中發現了一整盒死者與三個被害人在一起的照片碎片,以及兩卷錄像帶。

錄像帶裏一盤是慶生的過程錄像,而另一盤裏是一個看起來樣貌在17、8歲少年的自白。

少年臉色慘白,眸中帶著狠厲,嘴裏說出的是警方聽不懂的文字,但看樣子,錄像帶的主人公和死者是同一個人。

警方與安城區派出所交接,派出所裏一個小民警不相信的捂住了嘴巴。

及此,這起四人死亡案件告破,並被記入了史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