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想起剛才他鬧的這個烏龍,還覺得有點好笑。

忍了忍,她沒忍住,便唇角一彎,撲哧地笑出了聲,“沒事啊,至少你沒有像很多網友那樣覺得我是被包.養的,認為我的那些資源都是陪人睡換來的。”

聯想到微博下的那些難聽的評論,周澤衍神情嚴肅了起來,“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經紀人已經找過了那個八卦營銷號,可他不肯收錢,估計是有人買通他故意黑我的吧。但剛才我表哥說了他會幫我處理,那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解決的。”

“嗯,這樣就好。”他臉色稍霽。

事情即將順利解決,可溫寧卻沒有露出高興的模樣。她沒再說話,將視線投向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周澤衍聽完她剛才打的電話,心中也可以猜出個大概的原因。

不到二十分鍾,車開到了目的地。

“我們到了。”周澤衍出聲提醒她,玻璃窗上倒映出她憂愁的神色。

“今天車開得好快啊。”溫寧回過神,感歎似地說了一句。

剛才她並沒有刻意去想什麼,但是過去的很多事情就像是一幕幕黑白的電影,不停地在她的腦海裏回放。

溫寧伸手要去解自己身前的安全帶,突然之間,手卻被周澤衍按住。

她不解地看向他。

周澤衍輕聲說,“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在車裏再坐一會兒。”

從後視鏡裏,陳浩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他覺得這會兒自己要是還看不出是怎麼回事,那就真是太不懂事,眼瞎又智障了。

“衍哥,寧寧姐,你們慢慢聊,我先過去了啊!”

他手腳麻利地解開安全帶,樂顛顛地甩下這句話,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

車內隻剩下溫寧和周澤衍兩人,他握著她的手還沒有鬆開。

“你剛才有沒有好奇過,為什麼我和我哥哥一個姓溫,一個卻姓霍?”溫寧側過頭凝視他。

他覺察出她情緒中的低落,嗓音啞了啞,問道:“為什麼?”

溫寧看著他的眼睛,聲音悶悶的,“因為我後來改了姓,隨我媽媽這邊姓的。其實……我們家的情況很複雜,很混亂。一直以來,我和我爸關係都說不上融洽,甚是……可以說是很差勁的。”

她說完這句就不再說話,這個話題似乎就此終結。

靜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

周澤衍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她,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是一個絕佳的傾聽者。

過了好久,他以為她不願意再說下去時,她卻慢慢地開了口。

“外婆告訴我,我的外公和爺爺曾經是戰友,爺爺為了報答外公當年替他擋下子彈的恩情,在我媽媽剛出生沒多久,就把兩家的婚事定了下來。”

“聽我外婆說,媽媽是很喜歡爸爸的,她經常給爸爸寫信,還把爸爸寄過來的照片夾在自己的日記本裏。後來高考,她所有的誌願都填報的是S市。”

“但是,爸爸喜歡的卻是他大學同班的一個女同學。他找到爺爺,說要解除這個荒唐的婚約,而爺爺又是一個極其重視承諾的人,他氣得當場高血壓發作,被救護車送進了醫院的急救室。”

“爸爸想不出別的辦法,隻好和那位女同學斷了聯係。畢業沒多久,爺爺患了重病,他為了完成爺爺的心願,就和媽媽舉行了婚禮。”

說完,她垂下了眼,眼眸中的傷感濃得似一團化不開的墨。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著,在她眼瞼處投下淡淡的陰影。

“後來,在我十歲的時候,爸爸的初戀情人家裏遇到很大的麻煩,她找到爸爸幫忙,一來二去兩個人舊情複燃,媽媽知道以後,當夜帶我離開家。那天夜裏下了好大的暴雨,有個喝得酩酊大醉的貨車司機沒看清路,直接撞上了我們的車。”

溫寧眼角微紅,越說她的聲音越小,到最後,幾乎如蚊聲般細弱。

周澤衍一直緊繃著的臉在這時變了顏色。

可他沒說什麼“一切都過去了”這類安慰的話,他知道任何語言在此刻都是蒼白而無力的。

他握著她的那雙手卻更加用力了幾分,溫度傳遞到她的掌心,有讓人心安的力量。

明明隻過了十分鍾不到,溫寧卻覺得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輕輕地,一絲一絲地,連同積鬱在胸中的煩悶一起吐了出來。

“好了,我們進去吧。”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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