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到最高氵朝的地方,攝影大哥破了音,後麵的聲音比鴨叫還難聽,跟用粉筆在黑板上刮似的。
底下玩牌喝酒的人哄笑一片。
“哈哈哈哈老張你行不行啊?”
“哈哈哈年紀大了就別學年輕人飆高音了,千萬別把嗓子叫壞了。”
四十多歲,平時在劇組不苟言笑的攝影大哥卻沒理會這些,仍自顧自地唱得認真且投入。
看來也是一位有故事的人啊。
溫寧在心中感慨了一句,走到玩撲克牌的幾個人邊上,出聲詢問他們,“你們玩的是鬥地主嗎?也加我一個吧。”
沈嬌嬌見到她,挪了一個空位,熱情地拉著她坐下。
她打了個酒嗝,伸手指了指桌上十幾個的空瓶子,無奈地笑道:“我今晚的手氣太不好了,寧寧你看,這桌上一大半的啤酒都是我喝的!”
溫寧看著眼前桌上的壯觀景象,嘴角露出了一絲輕笑,“嬌嬌你去休息一下唱唱歌吧,我接著你打幾盤。”
旁邊的幾個人紛紛附和。
“嬌嬌姐我們還是想聽你唱歌!”
“對啊,嬌嬌姐你去把話筒拿回來吧,張大哥都唱了三遍《死了都要愛》,我們的耳膜都快要被他震破了。”
沈嬌嬌看著溫寧,有點猶豫,“你酒量又不好,喝醉了怎麼辦?要不我坐在你旁邊,你玩輸了我替你喝。”
“不用,啤酒的度數又不高。而且我明天沒有戲,就算喝醉了也可以睡一上午啊。”
“更何況……我覺得我現在運氣一定會好到爆!”溫寧輕輕扯了下唇角,自信滿滿地對她保證。
然而事實是她打了八把,總共輸了八把,最後她已經輸到沒脾氣了。
第一次她的牌是三四五六□□十,好好的一把順子偏偏缺一張七;
第二次她手上起的牌爛到沒眼看了,最大的一張牌不超過K;
第三次她好不容易拿到了四個二,結果對家有一對火箭……
溫寧覺得自己現在被那句名言騙慘了。
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這句話一點都沒有科學根據。
當她第一次對著酒瓶仰頭一口悶的時候,一起打牌的幾個小姑娘還在旁邊給她鼓掌叫好,“寧寧姐真是爽快!”
然而當她第八次拿起酒瓶準備喝的時候,旁邊的人不由得都為她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啤酒的度數是不高,但溫寧一口氣喝了八瓶。
“寧寧姐,要不你這瓶先別喝,等下次贏了就把這局輸的抵消好了。”一個誠懇地建議道。
“是啊是啊!”另一個著急地附和,“寧寧姐喝酒不著急的,說不定你下一局就贏了。”
“那怎麼行?我要遵守遊戲規則!我向來說話算數的!”溫寧咧嘴,笑盈盈地說。
她酒意有些上頭,神誌變得昏昏沉沉,眼前的人影從一個變成兩個,又從兩個變成四個。
她拿起酒瓶,剛要對嘴往口裏灌,手就被一個人輕輕地抓住。
兩個一起打牌的小姑娘見到周澤衍,聯想到以前他們在劇組裏的事,很有眼力見地馬上起來給他騰地方。
她們挪得遠遠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做了他們的電燈泡。
周澤衍掃視了一眼她身前的空酒瓶,眉皺得很深,聲線寒涼,“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今天是嬌嬌殺青,我高興啊!高興了還不允許我多喝幾杯嗎?”溫寧嘟起嘴,眼尾耷拉著,露出很不開心的模樣。
她明顯已經喝醉了,周澤衍把手按在酒瓶上,耐心的安撫她,“你酒量不好,喝多了你明天胃會難受的。”
“我要喝,偏要喝!”
溫寧固執地搖頭,死命地抓著酒瓶不肯鬆手,刁蠻又任性地質問他,“你和我什麼關係,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啊?”
說完她就沒再理他,趁他沒防備搶回酒瓶,脖子一仰,“咕嚕咕嚕”地大口往嘴裏灌酒。
周澤衍見狀當即伸手去奪酒瓶,兩人爭執的時候,溫寧被酒水嗆住了喉嚨。
“咳、咳咳――”她劇烈地咳嗽著,一張小臉難受得通紅,眼淚都流了出來。
再大的氣在看到她這樣也頓時煙消雲散了,周澤衍在心中無聲地歎了一下。
抽了張紙巾遞給溫寧,他用手動作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
待她好轉了些,他才擰著眉,握著她的手擔心地詢問,“溫寧,你到底怎麼了?”
溫寧醉眼朦朧地看他幾秒,歪著頭想了想,忽然換上了一種認真的語氣,像是醉酒的人突然間清醒了幾秒,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周澤衍,我好不舒服啊。”
“你哪裏不舒服?”
“這裏!”
她把手往自己心髒處一指,委委屈屈地說,“周澤衍,這裏很難受,很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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