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欲念就如同種子, 能夠一瞬間破土而出, 長成參天的大樹,一旦從心裏升起,它就很難再被壓下去。

每天晚上他摟著溫寧睡覺,如同軟玉在懷,鼻尖縈繞的都是她身上甜蜜又輕盈的氣息。

像是沐浴露的香味,可等他哪天真的去聞了沐浴露後, 才發現這並不是她身上香氣的來源。

這對任何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而言,無疑都是一種嚴峻又巨大的考驗。

而他覺得自己已經忍耐得足夠的久了。

此時此刻, 溫寧的衣服已經完完全全地被溫水打濕了, 它緊貼在她的身上,將她曼妙的曲線展露得分毫畢現。

更為重要的是, 她襯衣的扣子不知何時鬆了一顆,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映入他的眼簾,她的鎖骨性感又迷人。

因為剛才掙紮了幾下, 溫寧胸前的兩團最為柔軟的部位微微地上下起伏著, 碰觸到他身上時, 如同在他心裏已經燃起的那團火上額外地再添了一把柴火。

簡單的擁抱和親吻已經無法讓他滿足他心中的渴望。

他貪戀地看著溫寧, 想要向她索取更多的東西。

“寧寧, 我想要你。”

愣怔了幾秒後,溫寧仰起臉, 對上他意圖明顯到近乎張揚熱烈的目光, 她心中一片茫然無措,臉如同火燒一般, 燙得驚人。

她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低垂著頭,輕咬著下唇,聲音嬌柔得膩人,“可是……你肩膀上麵傷還沒好啊。”

可能是因著脂粉未施的緣故,她的模樣此刻看起來還帶著幾分天真無辜。

聽了她的話,周澤衍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他低下頭,溫柔地親吻著她的耳垂,“沒關係,肩膀上的傷不影響我做這個。”

他溫熱的氣息傾灑在她的脖頸處,溫寧羞得麵紅耳赤,心“咚咚”地跳著,如重錘擊鼓一般。

其實兩人關係都發展到了這一步,做這個似乎也就是水到渠成,遲早的事了。

但是……帶著傷去做這麼激烈的事,溫寧覺得這對他身體的康複肯定非常不好。

嗯!她下定決心,這次一定不能由著他胡來。

溫寧這樣想著的時候,周澤衍的手記就已經從她的上衣那探了進去,帶著薄繭的手掌撫摸在她後背凝脂般嫩滑的肌膚上。

“唔――”溫寧眼睛瞬間睜大,不自覺地溢出了一道低吟。

深吸了一口氣,她讓混沌的理智趕快回歸。她被他撫摸得嬌.喘連連,“不、不行的。你的傷還沒好,現在我們這樣肯定不好。”

溫寧知道這個時候拒絕他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但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她不得不狠下心,軟著嗓子用哄小朋友的聲音說道:“你……你先忍一下,等你傷口完全好了,我們再、再做,好不好?”

周澤衍手上的動作停了半瞬,他薄唇壓在她耳邊,微喘著氣,聲音喑啞,“可是我忍不了。”

頓了頓,他眼眸深沉,用最無辜地語氣問道:“寧寧,你忍心看著我這麼難受嗎?”

兩個人貼得這樣的盡,溫寧當然能感受到他身體某一處強烈的反應。那一處就抵在她的腿間,想要忽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溫寧耳朵羞紅得都能滴出血了。她其實很不明白,那麼深,流了那麼多血的傷他都不怕,這個怎麼就忍不了了。

她結結巴巴,含糊不清地問他:“那、那怎麼辦啊?”

她都這樣難為情了,可偏偏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還在使壞,不肯就此放過她。

周澤衍摟著她腰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反問道:“是啊,那怎麼辦呢?”

浴室裏的霧氣升騰,溫度不斷地上升。

溫寧的身上早已滲出一層薄薄的汗,幾縷碎發沾了水,緊緊地貼在她的額前,之前紮的一個丸子頭現在已經亂得不成樣子。

她被他的語氣弄得格外的心軟。

眼睜睜看著他難受,溫寧心中當然是不忍的。在不影響他傷口恢複的前提下,那樣子做……好像也是一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