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淺淺低首看著自己身體,那人還細心地給她處理了傷口。
她微微蹙眉,末了,才把紅酒一飲而盡。
當靳淺淺出來的時候,白錦川正半倚在天台抽煙。
淡藍色的煙霧在夜晚霓虹閃爍的夜景照射下,將他分明的輪廓都模糊了,倒是叫靳淺淺有點意外。
從來都覺的他一直高高在上,現在竟然有一點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覺?
她有點莫名的感傷,腳下微微一動,白錦川就聽到聲音轉頭。
“那個……我洗好了。”靳淺淺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隻好前言不搭後語的來了這麼一句。
白錦川睨視一眼,隻把手中的煙掐滅,踱步走到客廳,拿起桌子上的紅酒小酌了兩口。
靳淺淺有點尷尬,攥緊了拳頭,才緩緩地道:“我們,談個交易吧。”
白錦川動作一頓,轉身挑眉。
“救靳氏?”他提起唇角,薄涼的意味:“一艘已經破敗了的大船,對我來說,救這樣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
這話說的刺人,但卻是實話。
早在靳氏老總的時候,靳氏內部就已經出現了問題,虧空和股東之間的內鬥早已給靳氏造成了巨大的損傷,海濱項目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而已。
靳淺淺咬唇,即便別人覺的靳氏無藥可救了,但是她卻不能放棄。
“白少應該知道,即便靳氏現在有些負債,但是這麼多年來在白城也是有一定根基的,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隻要您肯……幫幫忙,靳氏的資源和人脈便都是您的了。”
靳淺淺盯著麵前的人,言辭懇切:“裁員和調整,我會去做,一定不會給您增加一點煩惱。”
她的話音剛落,白錦川的眼神便斜斜的看去,帶著幾分不羈的意味:“所以,這就是你的條件?”
“我……”靳淺淺語結。
畢竟白錦川其人,這樣的利益在他的眼中並沒有多大的誘惑力,要知道白氏在白城的威望絕對是靳氏望塵莫及的,現在要他來收拾靳氏這個爛攤子,他質疑也是情有可原。
可,她絕對不會就這麼放棄了。
“不,我還有別的條件。”靳淺淺在白錦川看不出喜怒哀樂的眼神當中上前一步。
“我……我還有我自己。”她說出這話的時候,臉頰已經緋紅。
白錦川長眸一眯,犀利的眸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
“哦?”薄唇輕描淡寫的開口:“證明給我看。”
證明?怎麼證明?
靳淺淺驚愕的一瞬間失神,茫然的目光想要詢問,卻不料對麵的男人已經轉身坐到了沙發上,矜貴,冷漠地看著自己。
所以……根本沒有任何餘地了麼?
靳淺淺眸光閃爍,咬緊嘴唇,她上前一步,做了一個自己都不震驚的舉動。
柔荑主動解開自己身上的浴袍,那真絲的衣裳便悄無聲息的滑落到白皙的腳踝邊。
如羊脂玉一樣的窈窕身軀暴露在壁燈曖昧的顏色中,她不安地看著而麵前的男人,生怕他下一秒就後悔。
“我可以證明,但是你能保證幫助靳氏度過這個難關嗎?”
她期許又帶著一絲羞恥的看著白錦川。
長眸在她的身上一閃而過,白錦川的薄唇卻變得更加冷硬,甚至抿成了一條線,不為別的,隻為她這麼自輕自賤的舉動。
現在坐在這裏的人是他,如果換一個人,她是不是也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