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爾東西南北風!
這是何等的自信,何等的霸氣!
在場的大都是十中的學生,少部分外來的人也都上過學,這種程度的詩句基本沒人看不懂。
也正是因為大家都看懂了,所以大家都震驚了。
此刻的階梯教室內,比剛才還要安靜,用落針可聞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感受著竹石給現場帶來的震撼。
先不說詩句本身如何,光憑陸平凡的字跡,就已經能征服在場絕大多數人了。
行書本就是急難駕馭的字體,更何況是用粉筆在黑板上呈現,無疑又增加了許多難度。
瀟灑的行書,為詩本身平添了一份氣勢,震撼著在場幾乎所有人的心靈。
“好!”有十中的同學忍不住大喊。
接著,就是來自十中同學的一片歡呼。他們每天學古詩,背古詩,親眼看到自己的同學現場創作還是頭一回。
這又讓同學們如何不震驚,如何不興奮。
每個人都崇拜強者,而如今陸平凡的姿態剛好就像一個君臨天下的強者一樣,題詩之後,光是站在那裏,就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
這樣的霸氣,是對麵的燭策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陸平凡從一開始的輕鬆寫意,到突然發生轉變,變成現在這般傲視群雄的姿態。前後巨大的反差,又怎麼能不讓感覺到驚歎。
然而溪城作協那邊的人對陸平凡的這一舉動似乎並不買賬。
他們有人說道:“你這是什麼東西?燭策寫呢那麼一大篇文章,你就那這四句話來糊弄人,你以為這是在幹什麼?古詩詞大賽麼?”
“怎麼?自愧不如了?你們自己寫不出文言詩就不許別人寫啊?還要不要臉了?”十中同學態度強硬的大喊。
燭策那邊的人依舊不依不饒:“比賽比的是文章,不是詩詞!”
同學馬上反駁道:“人家陸平凡一開始就問了,文體不限。這不是考試,沒說詩歌散文除外!”
聽到‘不是考試’這四個字,燭策那邊喊話的人突然老臉一紅,再也無法反駁了。
比賽開始之前校長宣布比賽時間的時候,他們這邊就用了不是考試的理由反駁校長,讓校長延長了比賽時間。
現在十中同學用同樣的話反駁他,其中的諷刺意味再明顯不過。所有人都聽了出來,喊話的人自然也就沒臉再反駁了。
但溪城作協的隊伍裏不止一個能喊話的人,第一個人熄火了,又馬上有第二個人站了出來,指著陸平凡在黑板上題的詩說道:“這次創作的主題是代筆,你的詩跟代筆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跑題了。”
“跑題?”陸平凡笑了笑,反問道:“主題是代筆,指的是跟我有關的代筆這件事,還是所有的代筆行為?”
“以代筆為主題,這次的代筆事件當然是代筆主題當中的一部分,可我從你的詩句裏並沒有看到跟代筆有關的內容。”那人擲地有聲的回答。
陸平凡再反問:“你真的覺得我跑題了?”
那人十分自信的說道:“一目了然。”
陸平凡話鋒一轉,“那我問你,這次代筆事件的主角是誰?”
“這………”那人陷入了猶豫。
陸平凡繼續說道:“毫無疑問,是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