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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著臉,一本正經道:“你跟我真話我就不疼了。”

宋柏勞盯著我差點回不過神,半晌後,他氣笑了,扯著我胳膊坐到椅子上,讓我坐他大腿。

“寧鬱,你現在本事見長啊。”他用指頭戳了戳我的臉頰,“竟然會做戲騙人了?”

我不僅會騙人,我還敢打你呢。

“你看,”我伸出五指,手背對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格外顯眼,“我已經找回了戒指。”

他握住我的手,指尖來回撫摸著細窄的戒指。

“你還挺聰明……”

我錯開一些,與他的手並排放在眼前。和我相同的位置,他的手上也戴著一枚戒指。

“所以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呢?”

宋柏勞將手指插進我的指縫裏,在我耳邊輕輕歎了口氣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立了一份遺囑。”

我一下子蒙了,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事。

之前我覺得自己快不行了的時候,也想過找律師立遺囑,難道宋柏勞是覺得自己也快不行了所以要立遺囑?

不是……失去腺體也可能什麼後遺症也沒有,就是變成a型血的bea嗎?

他這樣,搞得像是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意外一樣。

“我隻是以防萬一而已,立遺囑是很正常的事,駱青禾肯定也有自己的遺囑,沒什麼好晦氣的。”

既然是正常的事,又為什麼要瞞我?

我回過身,看了他片刻,靠進他懷裏,下巴擱在他肩上。

鼻尖聳動,卻在耳後嗅不到任何氣息,以前這個地方明明是信息素最濃鬱的。

“聞不到桂花味了……”

我沒有再追著問“遺囑”的事,就當什麼也沒聽到。

他輕撫著我的脊背,不滿道:“幹嘛?沒有桂花味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我閉了閉眼:“喜歡。”

我一直都喜歡你。

從過去,現在,到未來。

這樣安靜地彼此相擁著過了幾分鍾,我猛地渾身一僵,接著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寧鬱?”宋柏勞很快發現了我的異狀。

我緊緊蹙著眉,按住腹部,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一下子連話都不出來。

“呃……”我的額頭瞬間起了冷汗,張嘴便隻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是不是肚子痛?”宋柏勞急切問我。

我點了點頭,身體忍不住想要蜷縮起來,真的太疼了,就像……就像內髒裂開了一樣。

宋柏勞二話不將我攔腰抱到床上,隨後按響了呼叫鈴。

汗水糊了眼簾,身上又冷又沒力氣。

耳朵嗡嗡的,聽什麼聲音都像是隔了很遠,聽不分明。

“寧鬱……”

寬大的手掌拂去我額上的細汗,在我模糊的視線裏,宋柏勞露出了我從未見到過的神情。

那似乎是害怕,又仿佛疼痛。

我但凡能抽出一點閑心,有一分餘力,都要拿過手機給他拍下來。

“不會有事……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