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3)

他身上的羊毛衫毛茸茸的,在夏鏡懷裏拱了拱,蜷成一團又扁又瘦弱的糯米丸子。

夏鏡盤膝坐在床沿,把言逸抱在腿窩裏,牽著他的手。

隔著薄羊毛衫能看見明顯高聳的肩胛,扯歪的領口露出深陷的鎖骨窩,手腕纖細,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因為瘦削得厲害,戒指能輕鬆取下來,在掙紮中從指間滑脫,掉落在地上。

“婚戒嗎……”夏鏡抱著他撫摸哄慰,躬身把戒指撿起來,拿在手上端詳。

做工昂貴精致,款式簡單貴氣,不像白兔挑的,那就是陸上錦挑的。戒麵上留下了陳舊的劃痕,但被擦得很幹淨。

都已經被扔出家門了,還戴著。

夏鏡吻了吻他無力地緊閉著的眼皮,在他後頸幹淨脆弱的腺體上摸了摸,暗戀已久的ega就在懷裏模模糊糊地睡著,軟得像一灘綿軟的糖汁,依賴地沉浸在自己所釋放的安撫信息素中,對alpha而言十分欣慰。

但他不希望在言逸潛意識裏成為陸上錦,他想讓他知道,獅子比遊隼強百倍。

他拿起言逸瘦削的手,把戒指戴了回去,卻見因常年戴戒指而在皮膚上出現的淺淡白圈裏,有一行單詞“everlasinglve”。

心髒的位置抽了一下,緊接著像血液降溫般讓胸腔裏的熱情倏然褪卻。

夏鏡久久盯著那一行細的花體刺青,時間久遠,邊緣都不大清晰了,他僵硬地把戒指戴回言逸手上,無奈地仰起頭,閉了閉眼。

陸上錦真不是一般人,這隻乖巧柔軟又漂亮的垂耳兔,到底哪一點不招他喜歡了?

夏鏡忽地笑了笑,看著懷裏乖巧睡著的言逸歎了口氣。

如果他是陸上錦,有這麼一個ega鑽進懷裏弱弱地撒嬌,怎麼忍心不愛他。

夏鏡陪了言逸三個時,這三個時言逸蜷縮著睡得很安靜,他想把言逸放下出去一趟,言逸卻抱緊了他,喃喃著別走。

“不怕。”夏鏡耐心地撫摸他瘦得硌手的脖頸和肩胛,緩緩把言逸放進被窩裏。

言逸卻急得爬過來尋他,滿星氣味的高契合度信息素讓他成癮般無法舍離,呢喃著哀求:“冷……再抱一會兒……”

夏鏡的呼吸漸漸急促,輕拍言逸脊背的手亂了節奏,低聲安撫著把言逸的手拿開,抻著被給言逸蓋上後頸脆弱幹淨的腺體,匆匆跑進衛生間鎖死了門。

他鬆懈的一瞬間,濃烈的求愛信息素在衛生間裏炸開,滿星的氣味彌漫在角落和通風口,下身漲得發痛,把深藍的牛仔褲頂出了一條碩大的突起。

冷汗順著發梢滴在領口,他靠著門,發抖的手從兜裏摸出一支抑製劑,咬開封針口,紮在後頸把藥液推了進去。

他發情了,而門外就有一個契合度極高的香軟ega,ega毫無反抗能力,他甚至可以強迫他張開腿接受自己的進入和標記。

他很少用抑製劑控製發情,僅僅是備在身上,他們這種身份的alpha,不論何時發情都有ega送上門來,用嘴或是用下邊兒為他緩解,他本不需要克製的。

十分鍾後,狀態趨近冷靜,夏鏡衝了個澡,接了個電話。

“嗬,是陸哥啊,挺忙啊最近。”夏鏡邊照鏡子摸下巴有沒有該刮的胡茬,“我要的垂耳兔ega呢,錢已經準備好了。”

電話裏略沉默,微啞的嗓音顯得有點疲憊:“你把言逸交出來。”

夏鏡挑了挑眉,撐著洗手池冷笑了一聲:“言逸?哦你嫂子啊,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哪知道。”

“嫂子丟了?厲害啊。”他又補了一刀。

“我找不到他。”陸上錦也隻是試探罷了,他隻能靠言逸的信息素定位到他,現在卻確定不了位置,卻聽鴻葉夏氏的掌上明珠來了長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