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亞醫院今格外熱鬧。門前停了一輛黑色寶馬760li、一輛帕拉梅拉和法拉利61。
醫院三樓會議室最裏側,有一條通往精密監護室的密碼門,通過門禁需檢測指紋、聲紋、虹膜和步態,四重身份驗證杜絕了一切可能出現的意外入侵。
三個大男人圍著一嬰兒保溫箱觀察。
粉嫩發皺的嬰兒仰麵睡著,身上爆了一層細細的白皮,臍帶脫落,露出一顆粉嫩發紅的肚臍。
畢銳競雙手扶著保溫箱,卷起袖口,露出肌肉分明的臂上一串青藍烙印:pbb-00006。
他眼瞳顫抖盯著嬰兒的臉:“長得真好看,伯父生前一直是美人,孩子長大差不了的。”
葉晚曾經是畢銳競的隊長,突然得知早已去世多年的隊長其實一周前剛剛去世,對畢銳競而言如同晴霹靂當頭一棒,半晌都沒回過味來。
夏憑手搭沙發背,蹺著腿,嘴裏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香煙,煩躁地撥弄打火機的金屬蓋,發出叮叮的聲響:“陸凜前些又去了pbb總部,他養了一頭怪物,一直在做分化引導,萬一哪真讓他養成了,估計就無敵了。”
“他已經瘋了。”陸上錦仰頭閉了閉眼睛,“我遲早殺了他。”
“這個孩子狀態一直不太好,”夏憑望了一眼保溫箱,“或許會短壽,或許會有其他的病症,我這邊一直在盡力治療,你如果有資源就聯係我。”
“多謝。”陸上錦手肘撐著膝蓋坐在沙發上,不斷揉捏鼻梁山根,看起來極其疲憊。他勉強打起精神仔細看看那嬰兒,隔著玻璃撫摸他的手。
是一個漂亮的alpha男孩。
陸上錦不由得想到言逸。想像出言逸如果能懷孕,穿著寬鬆的白襯衣,安靜坐在軟床裏,肚子拱出渾圓的弧度,揚起臉朝他恬淡一笑。
他和形形色色的ega上過床,但讓陸上錦生出如同“家庭”幻想的,隻有言逸。
其實陸上錦不大在意孩子的性別和分化潛力,他忽然覺得,如果言逸和他組建家庭,他們的孩子或許會是一隻和言逸同樣柔軟的白兔,會顛答著兔耳乖巧甜脆地叫爸爸。
這讓陸上錦第一次對“家庭”有了新的憧憬。
他忽然想念言逸,後悔沒有堅持把言逸帶回來,這樣一回家就能看見他。
最近他回家時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期待,回憶起言逸並不在家這個事實的時候無比煩躁不安。
先前的少爺朋友見他精神怏怏,送了幾個合陸上錦口味的ega過來,都被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
陸上錦沒有心情。
他現在隻想摸摸軟毛球似的兔尾巴。
夏憑憋悶得厲害,走出精密監護室抽根煙,夏鏡就靠在牆壁邊等著他。
“哥,你給我查個車牌號。”夏鏡遞給他哥一張記了牌照的便簽。
夏憑抽過字條看了一眼,一串眼熟的數字。
“你他媽的王八犢子。”夏憑壓著聲音把夏鏡推到牆角,“你查陸上錦的車幹什麼?”
“我得找一趟言逸,我有重要的事跟他,他一直不接我電話。”夏鏡目光清澈誠懇,“真是特別重要的事,幫我一次。”
夏憑看著弟弟苦求示弱的眼神,心裏鬆動。
這子的脾氣從就強,鮮少向人示弱,卻為了一個ega反反複複求他。
“你先跟我實話。”夏憑碾滅了煙頭,給夏鏡整了整襯衫領口,“你跟那個垂耳兔ega做到哪一步了?實話,隻跟哥。”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隻是摸了摸他的後背。”夏鏡扯著他哥的手按在自己後頸,“你摸,全是抑製劑的針眼,發情當時我就在言逸身邊,我要是想做什麼肯定就做了,根本不用打這麼多抑製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