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陸上錦把微微打顫的兔子摟緊了,盤腿坐在床上,沾染著安撫信息素的手扶在臉頰上向耳後摩挲。

“我嚇著你了,是不是。”陸上錦低著頭,把言逸緊攥的手摸出來放到手心裏,“以後都不會弄疼言言了,別怕我。”

言逸隻是一隻學會了偽裝得像人類一樣冷酷的白兔,容易受驚,膽子也,什麼都不敢做,卻為了他什麼都肯去做。

言逸雙手都放在肚子上,緊張的呼吸終於平靜了些,靠在陸上錦肩窩裏細細喘氣,冷汗打濕了發梢。

“我想當個alpha。”蒼白的嘴唇翕動,言逸勉強翹起唇角輕聲,“就不會這麼脆弱。”

“不脆弱。”陸上錦耐心撫摸他,“你都標記我了,對吧。還給我畫了兔斯基,你高興明再畫一個。”

言逸咬住了嘴唇,耳朵突然充血發熱,紅紅地藏到發絲裏麵。

“還要再咬一下嗎。”陸上錦彎著身子親他的嘴唇,低笑道,“在我這兒讓你當alpha。”

他引導著言逸轉移注意力,也刻意避免再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碰到他的腹讓他受驚。

alpha的聲音低沉動聽,好比雪茄的煙霧在聲帶上繚繞,於是帶上一絲粘連的啞調。

言逸沒能避開這個吻,緊張地咬緊了牙關,卻發現陸上錦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等到言逸的情緒完全緩和,陸上錦把他攬進懷裏睡,哄孩兒一樣拍著脊背,一夜都保持著安撫信息素的濃度不曾變化。

一大早就有會,陸上錦做完早餐來不及陪言逸吃,在桌上留了一張便簽。

言逸睡醒了下樓,撿起桌上的便簽,上邊寫了三行字,分別囑咐了早飯要熱一下,中午有事回不來,助理會送午飯過來,水果隻能吃廚房裏切好的那些,不可以貪嘴吃冰箱裏涼的。

陸上錦寫字的風格一直都沒變,筆鋒淩厲速度飛快,但一筆一畫從不敷衍。

他去廚房看了看,切好的水果放在保鮮盒裏,早飯在鍋裏還溫熱著。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到四個月以後胃口好了,覺得陸上錦做的飯其實還得過去。

吃飽了以後在家裏溜達了兩圈,把陸上錦書房裏的兩盆水仙挪到了陽台,剪了剪枯葉,澆了一點植物營養水。

下午四點,陸上錦的座駕停在一家高級洗浴中心外,服務員躬身拉開車門,領他去了地下一層kv包廂。

群魔亂舞鬼哭狼嚎的噪音在昏暗走廊裏吵嚷,常來的公子哥兒們各自在包廂裏嗨歌嗑藥。

推門進了最深處的包廂,卡座裏已經有人在等。

夏憑腳踩茶幾,摟著一個白嫩嬌弱的ega嘴對嘴喂酒,畢銳競甩著手裏的打火機,偶爾哢嚓一聲合嚴外殼的輕響,抬眼凝重道:“這麼遲。”

“有會,忙晚了。”陸上錦一枚枚解開西服扣子把外套一扔,向後一靠,視線落在跪在地上罩著黑頭套的bea身上。

夏憑把一張房卡輕輕插進ega纖細的褲腰裏,低聲哄他出去,順便把門關上,臨走還捏了一把ega圓翹的屁股。

陸上錦把音響開到最大,從茶幾上的香柏木盒裏抽了根雪茄剪開,不緊不慢地塞上微型耳麥介紹:“邵公子給我送來的禮,陸凜的親信。”

震耳的音樂鼓點掩蓋住了包廂裏撕心裂肺的慘叫。

陸上錦微微前傾著身子坐著,兩條臂抵在膝頭,淡漠盯著銬在椅上哀嚎的bea,手裏把著一枚刀口沾滿凝固血漿的雪茄剪。

夏憑蹺起腿往後一靠,雙手搭在靠背上,端著酒杯笑笑:“得了,薑爺,您一早兒吐幹淨,咱也不至於跟您動粗不是?”

中年bea渾身血跡斑駁,仰著脖頸靠在椅背上,隻見出氣兒不見進氣兒。

陸上錦微眯眼睛,盯著bea爆起青筋的脖頸,扔下雪茄剪走過去,雙手扶在椅把上盯著他,深邃眼底如同波動著吞人的沼澤和岩漿。

“薑叔,別挺著。陸凜是我爸,您把他現在折騰些什麼,全告訴我,不算背叛。”陸上錦緩緩吐了口煙氣,指間夾的雪茄輕抵在bea脖頸的肉上,嘶嘶的焦糊氣味灌進鼻腔。

bea瘋狂掙紮嘶喊求饒,陸上錦冷淡的臉上沒一丁點兒動容,指尖順著bea脖頸的皮膚肉摳進去,狠狠從裏麵拽出一枚血淋淋的芯片。

隨即畢銳競的指尖蔓延生長出一束漆黑藤蔓,蜿蜒爬到bea的屍體上,頃刻間屍體化成一灘蒸騰的血水,骨肉化得無影無蹤。

箭毒木種族伴生能力“化骨”。

畢銳競拍了拍手:“收工。”

服務生進來收拾,看見地上一大灘血嚇得臉都白得沒了血色,陸上錦把沾血的手套放到服務生的托盤裏:“打架凶了些,去收拾幹淨。”

三位alpha上樓泡澡,陸上錦的傷口沒法泡水,去衝了個澡洗掉身上沾的血腥。

夏憑泡在熱池子裏懶洋洋歎氣:“我覺得陸哥有暴力傾向,跟他在一個屋兒待著我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