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微博小故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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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逸在腺體損傷後一連沉睡幾,身體肉眼可見的消瘦。

他沒有問陸上錦,他為什麼會失明,也聞不到信息素。刺在後頸腺體的劇痛,他是真真切切地體會,腺體損傷怎麼會沒有並發症。

言逸習慣性去摸右手的戒指,卻摸到了空空蕩蕩的指根,言逸腦中片空白,怎麼會,怎麼會不見,言逸慌慌張張在床上摸索,顧不得後頸的傷,把枕頭被子床板縫裏摸了個遍,那枚的指環沒有如願出現。

是不是他現在失明又失敏,還是個老兔子,陸上錦不想要他了。

陸上錦回到病房就看見跌坐在地上的ega和一團糟的病房。

“言言?”陸上錦抱住哆哆嗦嗦的ega,“你怎麼下來亂跑。”

看見ega後頸的紗布又被血浸紅,陸上錦皺眉想按呼叫鈴,卻被言逸攀得緊緊。

“錦哥、錦哥您把戒指還給我好不好?”淚滴從言逸失神的眼睛裏一顆顆流,扯著沙啞的嗓子哀求,“您不要我,但是戒指留給我好不好……好不好,我求求您……”

“言言,不要哭。”兔子哭得實在可憐,陸上錦竟然心中泛酸,下意識安撫兔子發抖的脊背“不要哭,我還給你。”

“我……我隻有它做念想了……”言逸用力揪住陸上錦的外套袖子,指節泛白,他怕他鬆一點手陸上錦就會走。

陸上錦從內袋中拿出言逸的戒指,給他戴上,解釋道:“你最近瘦得厲害,戒指都戴不上,我怕丟就幫你收起來了,我不拿走,它一直是你的。”

言逸止住哭聲,心翼翼地摩挲失而複得的戒指,的確像陸上錦所,他的手指都變細了,指環要靠旁邊兩根手指幫忙夾著才不掉,無名指還是感覺空落落的。這幾年言逸就靠這枚戒指撐著,戒指就像很久之前陸上錦給的一顆糖,即使過期了言逸也把它當寶貝捧著,陸上錦對他不好就摸一摸,告訴自己,以前也是被寵過的。這是言逸醒來後第一次情緒不穩定,陸上錦擔心之餘還有點欣喜,言逸終於沒有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

“對不起,言言……對不起……”陸上錦很沒有風度地蹲在地上抱著ega,他差點失去兔子,他看到言逸被害的視頻時,他才知道言逸可以把他的心揉得多痛,言逸變成這樣是他的錯。陸上錦一遍遍地道歉,懷裏的言逸卻安靜下來,重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摸他的戒指。

他的戒指多漂亮,他用指尖“看”都知道。

言逸的狀態逐漸趨於穩定,麵對陸上錦也不會出現太激烈的反應。畢竟他把陸上錦放在心尖兒上十年,所以慢慢地也樂意話,也不再抱著崽崽在家裏到處找角落藏。

有一次,言逸抱崽崽窩在躺椅上曬太陽,陸上綿在幾米外眼巴巴看著,眼神溫柔又深情,言逸恍恍惚惚以為是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時候的陸上錦看他的眼神也是這般。言逸猶豫著兩手捧著崽崽朝陸上錦一伸,他知道崽崽長得漂亮,再者崽崽昂貴的嬰兒用品都是陸上錦買的,給陸上錦看一看也不是不行。

陸上錦驚訝地看著言逸,言逸竟然主動與他交流。

平日裏高大嚴肅的alpha,此刻把自己身形盡量縮,以一種詭異可笑的姿勢湊到ega身邊,心翼翼地接過被團,珍重地注視裏麵熟睡的崽崽,嘴角忍不住上揚。

“她很漂亮。”陸上錦對重新縮回躺椅的垂耳兔ega。陸上錦接近,言逸還是很警惕的姿態,觀察到陸上錦沒有惡意,言逸肩背放鬆。

alpha理解錯他的意思了,他隻是想讓陸上錦看一眼,沒讓抱。言逸皺著眉頭,嘴唇抿了幾下,最後還是任陸上錦抱崽崽。

過了一會兒,言逸出現不安情緒,陸上錦戀戀不舍地把崽崽放回言逸懷裏,垂耳兔ega及時平靜下來,慢吞吞地側身將被團塞在柔軟肚皮下。

自從那次後言逸的狀態越來越好,陸上錦請來心理醫生給言逸做心理疏導。起初言逸對家裏來陌生人很是焦慮,醫生花了幾才讓言逸放下戒備,隻再過了幾,陸上錦從公司回來就見到毫無防備蜷在醫生身邊睡著的言逸,陸上錦看到這幕覺得自己要犯心梗。

有了良好開端,言逸精神恢複得很快,才過兩個月,言逸與人正常交流,長句子,甚至默許陸上錦在自己房間另安了張單人床,陸上錦晚上會偷偷過來睡。

陸上錦安插在周圍的人向他彙報,近期陸上錦去公司後,言逸都會自己抱著崽崽去心理醫生的診室,這段時間如此,而且出門時精神不佳回來時精神才好點。

陸上錦聞言臉色陰沉,言逸恢複得好,看心理醫生的時間早就調整成一星期一次,沒有去的道理。alpha的占有欲極強,媳婦兒還不讓自己親近卻跑去和別人好了,陸上錦醋意大發。晚上回家,言逸老老實實地待在客廳哄崽崽。

“白做什麼了?”陸上錦控製住表情,語氣盡量溫和。

“在家,和崽崽。”言逸垂著頭不看他。

很好,言逸為了那個醫生對自己撒了,

陸上錦眸光狠厲,冷著臉心裏暗自盤算。

陸上錦第二照樣出門,隻是沒去公司,開車到附近隱秘的路口等言逸出門。半個時後言逸果然叫家裏司機帶自己去看心理醫生。

陸上錦咬著後槽牙在言逸後麵慢慢跟,到了地方,陸上錦冷眼看著言逸下車進診所,沒有急著下車抓人,總要給點時間。

陸上錦嘴裏咬著煙,煙頭沒點,隻泄憤似的咬煙嘴,顧及言逸身體他已經很久沒碰煙了。

陸上錦未急於下定論,他沒有忘記曾經有個蜘蛛耍伎倆成功地讓自己暴怒,與言逸分手。就算是真的……他能怎麼辦呢?讓兩人關係陷入如此境地是他一手造成的,就算他要吃醋,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有什麼資格吃醋,言逸又會不會允許他吃醋……陸上錦靠在座椅裏笑得苦澀。

腕表分針走了半圏,陸上錦陰沉著臉上樓找那個心理醫生的診室。

卻不想推開診室門就看見了令他嫉妒得發狂的情景,言逸抓著心理醫生的手,躺在床上安睡,而崽崽安置在旁邊的嬰兒車。

心理醫生對陸上錦的闖入並沒有很驚訝,她心地抽出自己的手,示意陸上錦到外麵話。

“他剛睡著不久。”心理醫生。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陸上錦在情緒爆發邊緣。

“言先生是來我這裏補覺的。”心理醫生早料到陸上錦會來,“他他晚上失眠,已經一連幾了,所以他來我這裏補覺。”

陸上錦疑惑不解:“他每都睡著了……我看著的。”

心理醫生從衣袋拿出記錄本,把和言逸的對話翻給陸上錦看:“是的,但是在後半夜他會醒來,徹夜不眠。”

陸上錦問:“……他怎麼不在家補覺,卻來你這裏?”

“因為臥室有您的信息素殘留。”

“是我的原因?”陸上錦訝異。

“是的,言先生因為您的信息素他沒辦法在臥室睡著,這也是言先生的失眠原因,您也知道,言先生的腺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會對較強信息素產生應激反應。”

陸上錦處於震驚中,原本歡喜最近言逸進一步接納他,沒想到給言逸帶來那麼大影響,陸上錦沉默片刻,艱澀開口,“他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