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話。”修斯抬起頭,舉起了紅酒,仿佛準備和誰幹杯一樣,“不過,卻不像是我會對你說的話。”

劉易斯怔愣了半秒,才說:“這句話確實不是你對我說的。”

修斯便拿紅酒杯碰了碰劉易斯的杯子,露出了勝利的微笑:“看吧。”

劉易斯也苦笑著,喝了一口苦澀的愛爾蘭咖啡。

他想,有時候,他和兄長的距離是不是他自己拉開的?

兄長或許並沒看起來那麼高高在上、難以親近?

修斯摸著酒杯,說:“那你既然想閑談,總得有話題吧?”

“閑談可不是商談,不需要有什麼話題。”

“哦,是,”修斯點頭,“我不是很擅長閑談,你說了算。”

劉易斯無奈一笑,心中又湧起那隱秘的探究欲,不覺順著這個話題往下滑:“那你與你的女伴平常都說什麼呢?”

修斯愣了愣:“什麼?”

修斯這個反應讓劉易斯有些尷尬。

劉易斯舉起了酒杯,又喝了半杯不加糖的苦湯,嘴裏澀得要命。

“你是說女伴嗎?”修斯確認似的問道。

“嗯,對……”劉易斯更是尷尬得難以複加,隻說,“我聽到傳言,說你在與女性約會。仿佛還是長輩安排介紹的。”

“哦……”修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說,“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薛女士,對嗎?”

劉易斯含糊地“唔”了一聲,又說:“其實我也不清楚。”

“如果你指的是長輩安排的相親,那隻有這一個了,她叫薛彩楹,是七叔介紹的。”修斯回答,“七叔,你記得吧?”

“記得,七叔,就是很愛打高爾夫的那個,是嗎?”劉易斯回憶了一下。

其實,提起七叔,劉易斯的第一印象是七叔幫助修斯將老爸踢出了董事會。原本,老劉是最大股東。在七叔的幫助下,修斯聯合了幾個其他大股東,才成功“篡位”。不過,這種事情誰都不好提出來。因此,劉易斯隻能不痛不癢地說一句“愛打高爾夫球的七叔”了。

七叔現在在董事局裏仍很有話語權,修斯當然不會拂逆他的麵子。

劉易斯也不好說什麼了。

修斯看著劉易斯的臉色,說:“你是不讚同嗎?”

“什麼?”劉易斯怔了怔,半晌說,“不讚同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是欺騙?”修斯說,“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是GAY,現在與另一個女**往,你覺得我在欺騙人?不是騙你,就是騙她……”

劉易斯聽了這句話,忽然欣悅。

就像是他找不到砍刀,而修斯忽然給他遞了一把利刃。

“這樣確實令人傷心,”劉易斯變得有底氣,“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她。”

修斯笑了笑,說:“說真的,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這是什麼意思?”劉易斯忽然變得緊張。

“我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同性戀,就跟我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異性戀一樣。”修斯淡淡說,“或許我是男人、女人都可以愛,但我更覺得,我是男人、女人都不可以愛。”

“你的意思是……”劉易斯不解。

“我可能沒有辦法愛上任何人。”修斯將酒杯放到杯墊上,語氣很平淡,仿佛看淡了一般。

“這聽起來……”劉易斯不知該說什麼,猶猶豫豫的。

“聽起來很不錯。”修斯說,“這樣能避免很多麻煩。小易,我倒是不理解這些年你為什麼一直追逐你不愛的人?”

劉易斯愣住了。

半晌,劉易斯說:“你認為我一直在追求我不愛的人嗎?”

修斯說:“你並沒有真正被他們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