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垣不舍地看著她，眼中蘊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他很想在墨千寒去世之後的這一段時間陪著林染，可是，母親的病比所有的一切更加重要，所以他隻能回去。
等他再次來京城，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隻希望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林染千萬不要把他忘記。
他叮囑道：“墨千寒走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防備著那些想要害你的人，如今更是不比從前了。還有醫館那麼多事情，不要自己扛著，我走了也要另外找個人幫幫你，不要讓自己累倒了，最後，還有一件你最掛心的事情……”
說著，他的聲音忽而低了下來，半晌之後才看向了林染道：“你長姐和我的婚約，隻是太後定下來的，她既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等回了西寧之後，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讓他們退婚罷，你應該可以放心了。”
這一番話，落在林染的耳裏，似乎有一種死生離別般的臨終遺言一樣，她聽著，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他一口氣交代了這麼多的事情，甚至很多都是林染想不到的，讓她的心裏無比地愧疚，也有一些不舍。
從林染遇到蕭天垣的那一刻開始，好像在他一直都在幫著她，就連要走了，也是在為她著想，讓她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我知道，謝謝你。”除了這個輕薄的謝字之外，林染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謝就不用了，我該走了，馬車就在外麵等我呢，你保重。”蕭天垣起身往門外走去，由始至終都沒有再看一眼林染。
多看一眼，心裏的牽掛就會變多一分，到最後他很有可能會舍不得走了。
反正都是要離開的，又何必生出那麼多事來，最好的告別不過是相顧無言，他已經說的夠多的了，看林染也看夠了。
要是有緣分，相信他們還會再見麵的！
馬蹄聲陣陣，一路上漸行漸遠，林染目送著馬車出了城門口，直到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她才有些依依不舍地回到了百香樓裏麵。
外麵，裏麵，都是一片淒涼。
自從林染那天晚上，把墨千寒送到了百香樓裏麵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對外開放了，所以此時酒樓裏非常地安靜，就連岑煜蘇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外麵的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大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似乎一場傾盆大雨就要降落下來。
天，黑壓壓的，不過一會就電閃雷鳴，隨後就下起了大暴雨。
林染讓樓裏伺候的幾個小丫鬟準備了水前來沐浴，洗過澡之後，又幫著墨千寒擦了擦身體，開始了今天的治療。
左手手腕上的兩道傷痕還沒有完全愈合，所以林染選擇了右手來給墨千寒喂血，所幸她的身體不算太差，要是換做普通人，接連三天損失的這些血量，就足以讓人站不起來。
林染堅持著給墨千寒喂了不少的血下去，看著他胸口的蠱蟲不再蹦躂了之後，才收手，纏上了紗布。
她臉色微微發白，頭有一點暈，還算是可以堅持下去的程度，坐在椅子上稍微休息了一會，暈感就好了許多。
接下來，是這兩天已經有些熟悉的例行公事，把恩愛水滴到墨千寒的嘴裏，照例是幫兩人脫光了衣服，她坐了上去。
有了兩次的經驗，林染也稍微學會了一點技巧，在兩人交合之前，先親吻、撫摸兩人一邊，這樣可以減少疼痛感。
她親吻著墨千寒冰涼的唇，感受著他往日裏熟悉的味道，仿佛就好像回到了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那個晚上，他就像個霸王一樣，強行地抓著她，吻了個天昏地暗——
而這一次，她伏在他的身上，好像是在強行逼迫他一樣，不，應該說是“殲屍”，做著沒有回應的魚水之歡，真是好生無奈。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林染看著墨千寒那一張俊臉，就算是瘦了許多，雙頰深陷，這顏值也不由得讓人沉迷，難怪，林音會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估計這張臉就占了一大半。
林染漸漸地來了感覺，深吸一口氣，雙手握著他的那一處，緩緩地坐了下去，一下子被填滿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嗯……”
她悶哼一聲，咬著下唇，抑製住嘴裏要吐露出來的呻吟聲。
這一次，沒有前幾次那麼疼了，還有些異樣的感覺，總體來說，就是漲漲的、麻麻的、有一點舒服，也有一點不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
林染學不會墨千寒的那種速度，隻得慢慢地來，有一下沒一下地動著，累了就休息會，不累了就繼續。
此時，外麵狂風大作，雷聲轟隆隆的，室內卻是一片溫馨和激情，夾雜著林染淺淺的喘息聲，所有的感官一下子被釋放了出來，有一種別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