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寒把她轉了過來,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傻瓜,跟我說什麼對不起!趕緊去吧。”
兩人依依不舍地從僻靜的小院落裏分開,林染就揣著手裏的盒子,一路往後院的方向小跑而去。
墨千寒注視著她的背影消失,這才轉身去了裏麵的書房,借用西寧王的紙和筆,寫下了一份書信,交給了霹靂。
“你把信交給太子,辛苦他再跑一趟了。”
霹靂心裏也有點遺憾,但是不敢妄加議論主子的事情,於是快馬加鞭地送書信去了。
西寧王府裏的這一天可謂是過的十分忙碌,先是西寧王讓管家出去抓了藥回來,又是蕭天垣守在房間裏麵不肯出去,還有就是林染給西寧王妃化的妝馬上就要被蹭掉了……
林染先是匆匆忙忙地趕從小廚房裏親自盯著藥熬好,又親自端到了房間裏麵,之後又手忙腳亂地趕走了房間裏的丫鬟,順便把西寧王也趕了出去。
等她一轉眼,蕭天垣已經不見了,估計已經先出去了吧。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房間的書架子旁邊,一個黑影正悄悄地躲在書架子的後麵,沒有動彈,也沒有人發現。
蕭天垣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他有心想看看林染到底是怎麼治好他母親的,如果要是突然間出了什麼事,他就在這裏也好幫忙什麼的。
再說,林染的醫術這麼高明,肯定是不為了讓人偷偷學去,所以才不讓人在這裏麵聽的。
於是,蕭天垣就默默地擺了一個姿態,打算在這裏聽個地老天荒了。
病床上的西寧王妃並沒有打算和林染說起病情的事情,而是拉著她就開始了閑聊。
兩人說了很多,從林染的家事說到了前陣子冷國人差點造反的事情,又說到了當今皇上的豐功偉績以及如今的模樣……
蕭天垣細細地聽著,奇怪,母親是從來不關心這些事情的,別說什麼冷國人了,就算是他在她的麵前稍微提起一下當今時政,都能把她氣的滿臉不高興。
所以說,他後來再也沒有說過京城的事情,沒想到林染在這裏,母親居然能問這麼多,說這麼多。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我也大概了解一點了,這些年和他在一起的事情,總是曆曆在目,或許是人在行將就木之前,都能夠想起人生中最幸福的事了吧。”這話有點傷感,但是西寧王妃卻是笑著說的。
林染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寬慰地笑了笑,“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你要是死了,小王爺不得傷心死啊!所以為了他,為了小王爺,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這話倒是聽的蕭天垣糊糊塗塗的,林染和母親口中的“他”,到底是誰?
西寧王妃卻是一笑,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沉浸在往事中,“沒想到他那人倒是挺重情重義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更沒想到,他還把事情告訴了你。”
林染點點頭,還想說什麼,卻又覺得不應該說,糾結地想了想,最後還是低低地說出了口,“其實……皇上這些年納的妃子,長的都跟你很像……我也是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才發現的。”
空氣中頓時安靜下來,西寧王妃的手抖了抖,眼眶一陣濕潤,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往事般心事重重,一會哭,一會笑的。
若是尋常人聽到這種事,大約會覺得自己的魅力很大,還被前任給愛著,以至於影響了他之後的審美觀。
但是很明顯,西寧王妃不是這麼想的,她的表情看上去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總覺得有點不能自持的感覺。
林染看她這樣子,連忙岔開了話題,端起了旁邊的藥碗,“來,藥涼了,先喝藥吧。”
西寧王妃用手擋了擋,用手帕遮住了眼睛,歎了口氣,“他這又是何必呢?當初我出嫁之前,就已經跟他說明白了,這輩子就當做我死了,他做他的皇帝,我做我的西寧王妃,互不相幹——他,他他……”
說著,她又劇烈地咳嗽起來,林染連忙拍了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半晌之後,她才好多了,原本憋的紅紅的臉這個時候也恢複了蒼白,隻是眼眶依舊是濕潤的。
林染看了她一會兒,有點好奇地問道:“當年的事情,皇上和我說了一半,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能再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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