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在寬敞的路上緩緩地行走著,敲鑼打鼓的聲音響徹雲霄,白霜州一眾百姓都在街邊看熱鬧,時不時地發出一點歎息的聲音。
林染抱著手裏的一顆蘋果,飛快地啃了起來,一點都不顧忌外麵的那些人都說了什麼。
她的心裏隻想著,一會兒進了洞房,該給那個殺千刀的州長幾刀呢?
這一路走的很快,林染下轎之後,就被人攙扶著進了府邸裏麵,緊接著,一雙布滿了老人斑的手,就朝著她的手伸了過來,她下意識地避開了。
年近六十的老州長一頓,心裏知道這個女子是自己搶來的,現在抗拒他也是有的,不過到了夜裏,怎麼說都是屬於他的,不急不急。
於是也沒有再進一步,隻是站直了身子,準備拜堂。
“一拜天地!”一個拉長了的聲音響在了林染的耳邊,讓她身軀一震。
穿上嫁衣嫁人也就算了,反正都是假的,但是這個拜堂不能隨便拜,天地眾人都看著,以後賴都賴不掉,再說了,就算是拜堂,那也隻能和墨千寒拜啊!
林染深思熟慮一會兒,在這個聲音停下之後,就假裝暈倒,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了。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驚歎的聲音,“新娘暈倒了,新娘暈倒了……”
緊接著,幾個丫鬟就手忙腳亂地把林染給扶了起來,往後堂的房間裏抬去,在慌亂之中,林染還借機牢牢地拉住了紅蓋頭,不讓它掉下來。
等到眾人將她送回了房間之後,確認了房間裏麵沒人,林染這才掀開了蓋頭,打量著這個不大的房間——
房間麵積不大,到處都掛著紅綢緞,喜氣洋洋的,桌子上擺放著紅燭以及各色的瓜果點心,都用了紅紙剪了一個囍字,鋪在了上麵,乍一看,還真像是明媒正娶的。
看來,這個老州長是很用心地在衝喜。
隻可惜,怪他自己命不好,偏偏遇到了她林染。
趁著老州長還沒來,林染毫不客氣地夾起了一個水餃慰問自己空蕩蕩的肚子,等到她吃飽喝足之後,門外才響起了一陣淺淺的,平穩的腳步聲。
林染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盯著門口,似乎耐心地等待著老州長進來。
等門一開,老州長飛快地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自己搶來的小新娘已經變了一副模樣,先是吃了一驚,準備著大叫出聲,可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子像個天仙一般貌美,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傾國傾城,於是就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不是小娷兒,難道是上天另外送給我的新娘?”老州長搓了搓雙手,在下半身的支配下,緩緩地走向了林染。
林染嫵媚的眼角微微上挑著,衝著他一個勁地微笑,像是要把人的魂兒都勾走,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極其驚悚的。
“是呢,我是上天派來要你命的新娘。”
一眨眼的功夫,林染用閃電一般的速度從靴子裏拔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老州長的脖子上,眼底,閃著嗜血的光芒。
老州長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被嚇的雙腿發軟,戰戰兢兢地開口,“你,你你你想要什麼?真金白銀,珠寶首飾……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了我!”
林染做出沉思狀,不過很快就搖了搖頭,帶著一絲嗜血的笑容,“我隻想要你的命,可以給我麼?”
“不不不不……”老州長嚇得屁滾尿流,一陣尿騷味在空氣中漸漸發酵。
靠!什麼味道?
林染捂住鼻子,很嫌棄地看了老州長一眼,然後把他五花大綁丟在了地上,老骨頭似乎都要散架了。
“真是,怕成這樣。”林染厭惡地掃了他一眼,隨即不滿地開口,“你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了,非要搞什麼強搶民女衝喜什麼的,好好地當個受百姓愛戴敬重的州長不好嗎?現在報應來了吧?”
林染拿著匕首,輕輕地拍了拍老州長的臉,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就在她的頭頂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隱匿在黑暗中的人緊緊地盯著她,嘴角卻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林染想了個懲治他的好辦法,自己動手寫了一封昭文,大致意思是年紀大了,要退位不幹了,想要從白霜州眾多人中選出一個好州長來頂替位置,自己府裏的大多數都是不義之財,也通通捐出去,一分不要。
寫完之後,林染念了一遍,微笑著問,“老州長,你是要錢要權,還是要命?給你三秒鍾,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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