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朗看沒看見我拉絲我是不知道,但我的臉正好對著頭頂的燈,口水肯定反光了,說不定還刺到了他的眼。
季朗沒有反應,倒是那人突然從季朗身後站出來對我鞠了一躬,大聲喊道:“郝宇哥好!”
“……”季朗的朋友都是這樣令人猝不及防嗎,我臉紅著順勢咽了一下口水,“你好……”
那人直起身來。
我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樣子,就是季朗班的一人,也是在廁所裏見過的,唇紅齒白的,個子不是很高,反正沒我高。
臉就不描述了,我覺得我最帥。
“聽狼狗……呸,朗哥說他新室友是你,我就迫不及待了……”他說著竟然還臉紅了,點頭哈腰的,“今天上午你演講的時候喊的最大聲的那個是我!我叫陳昊空。”
我有點兒不知所措,中午還被阮學海嘲笑我竟然有男粉絲,晚上就被找上門了。
陳昊空看我尷尬,上前走來,“朗哥說你們還沒吃晚飯,我家門口正好有做這個的,超好吃!”
陳昊空和季朗是一個類型的,自來熟。
他把其中一份推到我麵前,“請郝宇哥吃的,”又把另一份推到季朗麵前,“請朗哥吃的,謝朗哥給我一個接近偶像的機會!”
他饑腸轆轆的偶像我:“……”
季朗也不和他作假,撕開塑料袋把米飯端桌上,掰開蓋子把其中一盒米飯拌進去攪了攪就準備開始大口吃了。
他明明用了勺子我卻有一種他在用手抓的錯覺,真是奇怪。
“謝謝啊。”我也不客氣了,真的很餓,等我有錢了再把飯請回來。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陳昊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屁顛屁顛的送了飯一起吃完他就心滿意足的回去了,流下一桌垃圾還有衛生紙。
黃燜雞太辣了,爽,我想我會記住陳昊空的。
嘿嘿,我現在覺得他長的還挺好看的。
我猜他大概隻是想來刷一下存在感吧,或者考試的時候讓我給他傳個紙條。
但他不和我一個考場啊。
季朗吃完,筷子往塑料碗上一搭,二大爺似得整個人又躺床上了。
像隻碌碌無為的豬。
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他把兩盒米飯吃的幹幹淨淨,碗裏的黃燜雞和菜也都吃光了,連湯都沒剩多少,隻有骨頭了,季朗真是個飯桶。
陳昊空請客,我也不好意思催促季朗收拾垃圾,自己起身把垃圾都打包放在了門口,準備下樓的時候捎下去。
已經晚上九點了,我想玩手機,但又覺得應該把作業寫完。
學霸真他媽容易有負罪感,幹什麼都覺得有愧於心,除了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