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不如你就準備兩條內褲,把剩下的都扔掉,到時候這個穿著那個洗了,兩個輪換著來,一直到都穿壞再買新的,看看它們還會不會丟。”
肯定丟不了的。
季朗並不讚同我的說法,“太麻煩了,內褲這種東西,就得邊穿邊攢。”
“你那麼多內褲,當然看不住,少買幾件,簡樸一點兒。”我勸。
季朗:“你不懂擁有很多內褲的快樂。”
“……”當我沒說。
這天照常是季朗先洗澡,他洗完我又進去簡單衝了一下。
我出來之後季朗又進了衛生間。
他在裏麵不知道搞什麼,發出“哐哐啷啷”的聲音,過了一會他出來喊住我,“你別動。”
我停下擦頭發的動作看著他,“怎麼了?”
“你敢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嗎?”他問我。
“不……太敢呢……”我擦頭發的手收了回來。
天熱,季朗剛剛洗完澡的時候頭發是濕的,我洗完再出來他的頭發就已經幹了,他依舊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下麵穿著和我幾乎同款的花褲衩,看起來一切都像往常一樣沒什麼不同。
可是……他說他想檢♂查我的身體……
這,這要求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能不能允許我想歪一次,因為他的行為已經超出正常人可以理解的範圍了。
“為什麼要檢查我的身體?”我往後退一步,季朗就跟著往前走一步,“郝宇,你別害怕,我沒有別的意思。”
他越是這樣解釋,我就越發覺得……他有問題。
“季朗,有話好好說……不能動手動腳的,你知道嗎。”我倆相處這麼久,其實已經快把對方當做自己的鐵子了,隻是對於我來說還是有二十斤的偶像包袱放不下。
比如我不會在他麵前打嗝放屁,摳腳挖鼻屎什麼的……但在阮學海麵前的話,我雖然會收斂但也不會像在季朗麵前一樣嚴格的控製自己不準做這些有損形象的事情。
我有段時間肚子不舒服,總脹氣,都偷偷跑廁所去……哎,不說了,反正就是典型的活要麵子死受罪。
倒是季朗,絲毫不愛護他那張帥臉,我們晚上開著台燈一起背書的時候我經常看到他背著背著就開始瘋狂摳腳……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不過他低頭沉迷摳腳的樣子我是真心萌不起來。
雖然他摳完都會去洗手,可我覺得他不尊重我……不是說他這種在有光亮的情況下摳腳行為對我不尊重不禮貌,我也沒那麼龜毛,而是我是覺得可能我在季朗心裏,我就像是女生出門見朋友前都不值得洗頭的那種類人。
這無力的挫敗感。
現在季朗在我麵前當真一點兒臉都不要了嗎?
“我沒動手動腳啊,”季朗攤手,“我這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嗎?”
“那我拒絕?”我問。
季朗不走開,直把我往廁所門口逼近,“郝宇,我很少向你發出請求吧。”
我:“……你不會的題那麼多,問的還少嗎?”
“不是這樣,”季朗搖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被人誤會的感覺是不是很難受?”
“是……”
季朗又邪魅一笑,“你也不想讓我一直誤會你吧,你看這裏就咱倆,我的內褲還總丟……”
“我都說了不是我。”他怎麼不信呢,我們房東還有這裏的鑰匙呢,旁邊閣樓住了倆小姑娘,我們兩個閣樓的露台是連著的,說不定是她們翻過來給偷走了呢。
再不濟就是狗子給他吃了,反正不能因為我是他的舍友他就冤枉我啊。
“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沒辦法,郝宇,你都不惶恐嗎?兩個花季男孩住在岌岌可危的小閣樓裏,他們的內褲每天都在減少……而且還是穿過的,就問你怕不怕?”
“……”他說的可真TM嚇人啊,我這個花季男孩表示受到了驚嚇,“我不怕,我沒丟。”
“所以,”季朗伸出一隻手抵在我身後的牆上,這個姿勢就是傳說中的壁咚了吧,可惜我們討論的問題並不是那麼美好,他接著道,“為什麼兩個花季男孩,隻有其中一個在丟內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