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以為你是那種帶有色眼鏡的人,不喜歡和學習不好或者有處分的同學說話的那種, 不過你竟然和季朗是好朋友……”
有色眼鏡什麼的是很委屈我, 可我忍不住打斷他問:“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他咽了一下口水, “沒什麼……你走之後我一直沒有同桌,班裏平時也沒人說話,我就是太壓抑了, 感覺自己快有毛病了,看到你和季朗說說笑笑的, 上次還考全校第五,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堅持個什麼勁兒……”
我懂了, 這家夥就是覺得我是個心靈導師,想讓我給他灌雞湯唄,重點班氛圍確實壓抑, 看到我轉出來之後活的還挺滋潤,估計是羨慕了, “其實都一樣, 每個班都有各自的特色, 你學自己的就好了, 有什麼想不通的找你的朋友說說, 或者一起喜歡的老師都可以訴說一下。”
我覺得我可以改名為郝·心靈雞湯·苦口婆心·熱心市民·宇。
“恩!”他可能也不需要什麼導師,就說了這麼兩句話就眉開眼笑了,“其實一直希望你回來的,覺得無論是你這種性格還是你的成績都適合重點班,但我現在覺得你好像不像外表那樣冷清喜歡安靜的氛圍, 所以你的身邊有很多類型的朋友還能相處的很融恰,真佩服你,羨慕。”
“……”他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誇的還這麼明顯,我有點結結巴巴的,“你,你也可以。”
“咳咳咳……”我聽到季朗在後麵咳嗽,隨後便挪到我身後來扒著我的肩膀,“宇兒,誰啊聊這麼久?”
“我之前同桌。”
男生看到季朗似乎是有些忌憚,很慫的縮著肩膀說,“那個,那個我們班肯定上課了……我先回去了。”
“恩。”我點點頭和他道別。
他一走,季朗就強行把我肩膀掰過去,“讓我來瞧瞧,這是哪家浪蕩的公子哥,到處都有愛慕者?”
“季家的。”我笑著說。
“媽的……勾引我!”季朗氣憤,摟著我的脖子回教室,“我真他媽不放心啊,一聽說要出去學習好幾個月,我第一反應其實不是你會想我,而是等我回來,這全校的人不都得給我戴綠帽子啊?”
“不會的。”我說。
“什麼不會,你竟然還敢應……”季朗小聲嘟囔著,走到垃圾桶旁把裝晚飯的塑料袋都扔掉,“我得找人給我時刻監督著你。”
“得了啊,我不學習的啊。”
“學,我也學,但是要放心的學,大膽的學,等今天晚上回去和你立個規矩,約法三章,普通同學之間對話不可往來超過十句,一天之內不能和別人對視超過3次,署名未署名的信件一律不準接收。”
“行行行。”就當我信了他的邪,隻是算老師,一節課的眼神交流也超過五次了吧。
晚上回去的時候季朗把我拉到路燈下非讓我看他寫的文愛小紙條,我紅著臉往四周看了看,沒人,零零散散的幾個都離的挺遠,季朗掐了我一把,“扭扭捏捏不像樣,快打開。”
“恩。”打開之後第一句話就驚到我,【寶貝寶貝張開腿,老公喂喂你小嘴……】
“操,你丫有病吧?”沒看完我就把紙條團起來砸在他的臉上,季朗一臉無辜的追上我,“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呢,我寫的不好嗎?”
“你……你不是說這是文愛嗎?”我有點兒難以啟齒,“這特麼和黃段子什麼區別?”
“根本沒區別啊,”季朗攤手,“一臉你真的很奇怪”的樣子,“文愛文愛,文字**嘛,又不是文學愛情,你當我寫情書呢?”
“……”第一次知道自己才疏學淺,在某些方麵雖然不是小白,但也算知道些東西,可今天一和季朗比,才知道自己其實還差的遠呢,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
我特麼真理解錯了,我還以為他要和我寫情書,搞得我突然很羞澀,大概是骨子裏的文人騷骨在隱隱作祟,結果季朗還是季朗,我想多了。
再之後就是填表確定到底去不去參加這個專業,賴文樂在我旁邊苦思冥想,“宇啊,我問過我媽的意見了,她竟然說隨便我……臥槽,生死攸關的大事啊,怎麼能隨便我呢?”
“生死攸關,她當然不能隨意說了,那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