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手幹淨嗎就摸我臉,”我拍開他,又躺回去,實在是太累了,能躺著我就不坐著了,“他那哪是喜歡我啊,整我呢,你這麼戲精瞧不出來?”
“不幹淨,我還不光摸你臉,還要摸你全身。”季朗說著就要惡狠狠的脫我衣服。
我往後躲,“臥槽,你別惡心我……”
季朗拉住我手腕,“我這隻手是幹淨的,我能瞎摸你嗎?”
“不瞎摸,那你能順便別瞎想嗎?”
季朗跟著側躺下來,“我盡量吧,今天沒分隊之前,你倆就眉來眼去無數次,我要不是知道我是你對象,我就懷疑你倆有一腿了。”
“……”我一天看季朗八百次,教官估計也是八卦的,所以頻頻注意我倆,基本全世界都要知道我和季朗關係不一般了,他還在這給我矯情,“我是三十九班的,你是四十班,你讓我退到你們班最後去找你嗎?”
季朗:“那我總找你的話,我多沒麵子的啊……”
“你要麵子,我不要麵子的?”
“哎,你最要麵子了,”季朗邊說邊解我的腰帶,“你抬屁股。”
我往上挺腰,季朗順手給我把褲子脫了,我像個殘障兒一樣被他摟在懷裏衣服全部被脫掉,然後我鑽進睡袋深吸一口氣,終於放鬆下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我大概還有兩分鍾進入夢鄉,倒計時開始120、119……不倒了,好累。”
季朗三兩下自己也脫幹淨,把我往邊上推推,“挪個空,讓你家寶貝進去。”
“……別惡心我了,真好累的。”
季朗鑽進來,把我往他懷裏一帶,我枕在他的胳膊上晃了晃頭,“行不行啊?你明天別抬不起胳膊來。”
“摟你睡那一年多是鬧著玩的?哥是銅牆鐵壁,快睡吧。”
我點點頭,一個“嗯”字沒說出口就已經昏昏沉沉了,隨後感覺季朗抬起我下巴親了我一下,下意識的回應了一番,然後被他弄出一身邪火來,硬生生憋醒。
“你麻痹……到底要不要睡啊?”我抬頭看他。
季朗把我摟的更緊了些,“誰知道你會回應啊……一時有些激動,情難自禁,大家都是男人理解一下,理解萬歲。”
兩個作死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幾點睡著的,第二天是被教練的大喇叭喊醒的。
睜眼看到帳篷外人影走動,隨後有人過來踹了一下我們的帳篷,大喇叭驚得人後背汗毛都豎起來,“都起來!起來!”
隨後人影走開又去踹別的帳篷,喇叭裏重複著那句話。
季朗飛快的穿好衣服。
我慢吞吞穿完,看著我的腳上這雙潔白的新襪子,又套上橡膠底薄餅鞋,怎麼看都別扭,“你丫……季朗,人家軍訓都穿黑襪子,怎麼給我弄了雙白色的,很顯眼的。”
季朗蹲在帳篷外係鞋帶,“祖宗將就一下吧,我沒弄來紅襪子就不錯了。”
季朗不會是在那短暫十五分鍾內搶購的吧,真是牛逼牛逼。
我從帳篷出來的時候季朗拉了我一把,一早上起來有點肌無力,不小心崴了一下腳,抬頭就看到我教官就站在季朗身後,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我倆。
季朗還毫不知情,笑嘻嘻的調侃我,“昨天晚上又沒弄你,你腿軟什麼?”
我:“……走到晚上十二點,也就你不累吧。”
無法控製的避開我們教官突然睜大的眼睛,我挺直脊梁骨往集合方向走去。
集合後往前走了沒二百米就是個學校,破舊不堪,教官突然說可以進去洗漱並且吃飯了……半個小時內集合完畢,遲到受罰。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學校食堂兩邊是打飯窗口,一邊是水池。
餓的不行,但我還是選擇先去水池那洗漱,旁邊隨便呼嚕了兩下就算洗漱完的同學看到我從包裏拿出牙刷牙膏準備刷牙的時候驚呆了。
然後我發現大家都在看我。
我甚至開始懷疑早上需要刷牙的我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可不刷牙更奇怪吧?
我依舊按照自己的步伐進行我的清潔工作。
我們宿舍老大和老三在窗口搶飯,老二已經搶飯回來了,看到我喊了一句,“郝宇,你丫快點兒吧,飯好像都沒了!”
“好的。”我洗漱完把東西收拾好,轉身就看到季朗端了一大盤子飯過來,有菜有肉還有四個饅頭,他說,“去搶個位置。”
“好。”我接過飯往中間人群中走去,季朗開始洗漱。
我倆基本迎來所有舍友及其他隊友的豔羨目光。
其實大家都可以選擇像我和季朗這樣合作,隻是我們昨天才報名,名字都沒互相記熟直接開始拉練了,很多人都還放不開,甚至還聽說有人真在露天那兒睡了一晚上。
奇了怪了,我和季朗都擠一個帳篷了,怎麼還能有人沒帳篷睡,真是夠笨。
季朗隨後神清氣爽來和我一起吃飯,最後大家還要洗刷自己的盤子。
當然,季朗這麼賢惠肯定不用我動手,我拉住季朗的袖子,“這一路走來,你辛苦了,不用一直特意照顧我,你看我都沒幫到你什麼。”
季朗把盤子往我手裏遞,“那你去洗?”
“別,我他媽就是客氣一下,快去刷,馬上就集合了。”我催促道。
集合完畢之後,再次一走,就是五個小時……服氣。
終於有人不負眾望的掉隊了,掉到了我們隊伍最後,我作為班長,自然要去隊伍最後排扶著他、安慰他,把他包裏的水打開遞給他喝。
那同學很感激的對我說:“謝謝。”
“沒事兒。”